夜幕降临。
白方晓第一次见到那个流浪汉是在两个月前，一个月后，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从那以后到今天恰好也是一个月时间。所以白方晓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仿佛是从蝴蝶翅膀的这一边望向那一边。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街角的一个脏得像是全身打满了深色马赛克的流浪汉冲刚刚下班的白方晓喊道：“有酒吗？谁有酒啊，给我一点。”白方晓想到小时候看武侠小说里看到的一种理论“乞丐讨酒都是怀着莫大的勇气”，就去超市买了一小瓶两块钱的二锅头，递给了那个乞丐。
乞丐几口就把酒喝完了，也没说声谢谢。白方晓也没在意。
之后的一个月，白方晓每次路过这里，只要这个乞丐张口要酒，他就买一瓶二锅头给他。他也从没说过谢谢。直到最后一次见面乞丐喝完了瓶中的酒，说道：“我之前还从来没遇到过能连续一个月给我买酒的人。”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姑娘，你是个好人。”
白方晓皱了皱眉眉头，说道：“我是个男的。”
乞丐尴尬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给，孩子，这是四首判词。”
白方晓并不嫌弃他脏，但有些反感他的神秘：“判词？判词是什么？”
“年轻人，没读过《红楼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