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虽然足道馆还有些其它路过瞧见新鲜的客人来光顾,美妍美体馆这边却暂时空了下来。高飞和磨勒在那边照应着生意,李名和数女则一道坐在美妍馆里,商量起关于和罗成比试的事情来。
公孙大娘道:
「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只有尽力而为。趁这两月之时,小李子你要抓紧学习才是。音乐和击剑方面的教练我这边倒可全包了,至于其它几项则需另寻门路。」
她确实有资格这样说,毫无疑问,公孙大娘的剑术及所处歌舞妓行业的乐技,肯定都是第一流的,关键就看李名能领会多少了。
玉蝉轻启檀口,深切地望着李名道:
「小李子,倒要你为我受些累了——我自幼倒还算饱读古今书卷,闲时来也爱呤诗作赋,所以这赋诗方面,尚可教你一些。」
女生外向,罗敏现在也是彻底站在自己爱人这边,见大家都出力,她连忙跳出来道:
「玉蝉姐的才情在淮西县城里是有名的,许多秀才举子都佩服她哩。小李子,罗成哥哥的武艺我最清楚了,他的射箭准头以前还比不过我呢,骑马也是不相上下,这两样你就和我学罢。倒是他的剑术,似乎是跟一个居于深山野岭中的无名白眉老道习来的,厉害得紧,从前求过几次他都不肯教我,你要小心些。」
赵燕也道:
「棋弈之法我平时亦有接触,可教你些入门知识,不过精深之道却不是短时所能掌控。」
其时唐代的棋弈,也就是现今的围棋,在社会上颇为流行。棋局为十七道二百八十九粒子,同现在的十九道三百六十一粒子相差无几。棋子多用玉石制成,分黑白二色,其下法也与今天比较接近。赵燕以前布行生意空时,时常和友人对弈,由于她头脑灵活,精于算计,倒也是赢多输少,在圈子内小有名气。
看着各个出谋划策的美丽女子,李名无言以对——自己除了努力学习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玉蝉最后一句体贴之语更让他感到了责任的重大:
「小李子,你只要尽力就行,万一的话……我也会宁死不从的……」
「先莫说这些丧气话,小李子福至天成,定会取胜的。」
公孙大娘忙安慰道。
话虽如此说,其实是任何人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在这等待期间,众女却都把担忧埋在心里,表面上则用更多的笑意和关怀来鼓励李名学艺,倒让他享尽了无限缠绵和温柔。
自打那以后,李名就利用早间的几个时辰来学习各种技艺,其余则需应付美容院里的诸多生意。每日的计划虽排得满满当当,但过得倒也充实无比,此乃后话不提。
是夜,除了商量这些事情外,整理名单、收拾残局等亦让众人忙到很迟,次日便都起得晚了些。李名虽尚未正式开始训练,下意识中却闻鸡起舞,行功了几周天后,觉着已神清气爽并精力充沛,于是就先往美容院方向行去。
赵燕早在美容院装修时,就在边上的坊内租了户民宅,虽不豪华却也整齐干净,外埠人员大都在此起居。其它姑娘伙计等有为本城人的,则各自都有宿处。因此,等李名从民宅走到美容院时,已有不少本城的伙计在搞卫生了,见到掌柜自然纷纷打了个招呼。
他刚在服务台前坐定,却听大门前「叮铃」声响,停下一辆挂有许多饰物的绣花马车,接着从车上下来一名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丰腴华贵成熟女子,身边还带着几个随从。她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远远就朝李名娇嗲道:
「小李道长,今日我如约前来了,此番总算轮到为我护理了罢。」
原来却是那有几分姿色的李月容。
听闻得妹妹们对李名的赞誉,本就对他甚有好感的李月容早就心痒难堪了。昨日人多杂乱,倒也没法和这俊俏可爱的白面小李道长私下接触。所以今日里一大早,刻意装扮一番后,她便急忙赶过来了。
李名也记起是和她约好来做美容的日子,于是起身应过,带着李月容进到了美妍馆内,稍事准备一番,就开始给她做起那全系列的美白护理来。
这李月容其实早婚,但已孀居多年,在上层社会尤为开放的风气下,平日里也和多名贵族公子有着私下来往,对男女之情熟捻的很。因而,她不仅对李名贴近面容的细心打理毫不脸红,反而觉着与他亲密有加。春心荡漾之下,还借口说了声室内热得紧,故意把一件外披的薄衫也褪了去,使得本来开口就低、ru沟深陷、雪白丰满的胸脯儿几乎就要暴露殆尽。随着她的娇声笑语,峰顶处还微微轻颤,一个劲地直晃李名的眼睛。
在这妩媚风骚的成熟美妇卖弄挑dou下,李名本也不是柳下惠之辈,禁不住就有些热血上涌,连忙稍稍运起真气,这才平静下波动之心没有露出非分之相。
见他于自己努力声色之下不受诱惑,李月容却微微失望,趁李名去取护理液的功夫,她则无聊地翻起服务清单来,看到某处就随口问道:
「小李道长,这个腋窝bao养倒作何解?」
李名回转来,一边开始最后的面部处理程序,一边不经意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