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在办公室里遇到韦航，他和之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没什么两样，拿出笔记本电脑笔直地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目光炯炯有神，一坐下来，那种无形地压力立刻扑面而来。
“你们说韦总为啥最近出差都坐咱们这儿啊？”部门群里，一个同事有些郁闷地问道。
“咱们这有空位置呗，其他几个办公室都坐满了。”
“这边不是有准备他专门的办公室吗？”
“估计是坐不习惯。”
“你们不知道，他一来我浑身哆嗦，打个哈欠都要憋回去，连接个水都不敢跑得次数太多，生怕留一个不好好工作的印象。”
“你没发现吗，韦总每次一来，咱们的工作效率都很高。”
“气场太吓人了，他但凡平易近人一些，我保证全公司女生都是他的迷妹。”
“现在也有不少啊。”
“也是。”
“要不下次，咱们把他那个位置都放上样品和零食吧，占着位置，说不定他就到别的地方坐去了。”
“你去放？”
“我不敢。”
“那谁敢？”
没人吭声了，这话题不了了之。
韦航这次来，苏言发现一个特别有趣的事情。
于凯的态度，以前，于凯对韦航那是极尽讨好，所求为何自然人尽皆知，态度那叫一个奉承，连走路都要陪着小心，但这次，于凯的态度却不是这样，他对韦航依然很尊敬，但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除了早上打招呼，之后就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成年人的世界，年纪越大越势利，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那是绝不肯浪费时间和心情的，能让于凯前后态度差距这么大的，除了那个一直还活在传说中的新项目，应该没有别的了。
以前讨好是公司都传说韦航是项目技术负责人，对运营也有绝对的话语权，那现在冷淡了，只能说明项目的进展有变化，想想一直迟迟没有宣布落地，大家议论纷纷的项目，苏言大概猜到什么了。
没多久，苏言就被于凯单独叫到办公室里。
“公司要开一个新项目，你听说了吗？”一坐下来，于凯开门见山。
苏言点点头，“这几天听到不少同事在说这个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
苏言笑了，她才来多久？对于公司来说算是新人中的新人，想再多也没有用。
她把心中的想法如实回答，“我刚刚来没多久，对公司还不算熟悉，新项目就更不知道了……”
底下的意思不用说于凯就明白了，他很满意苏言的回答，话却说得完全不一样，“也不能这样想，虽然你来得时间晚，但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了，咱们是互联网公司，互联网公司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以资历看人，只看能力，我来得时间也不长，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但你看看，公司很多四五年的同事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我。”
苏言安静地听他说，并不插话。
于凯自我夸赞了一会儿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前一段刘总专门把我叫到北京聊了一会儿，回来这边公司总经理也跟我聊了，他们对咱们这两次拉新活动都很满意，尤其是最近这一次，也算是找到了适合咱们的用户运营方法，想必你也听说了，新项目打算技术和运营一起来做，运营这块用户肯定是重中之重。”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苏言的反应，苏言一副倾听者的模样，没有跃跃欲试，也没有迫不及待。
这成功地取悦了他，于凯道，“苏言你啊，你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是什么知道吗？”
苏言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于凯笑了起来，“你啊，能力非常ok，就是不喜欢出风头，在咱们这样的公司，出风头不是坏事，你看看部门她们几个，想尽办法表现，你只有表现自己了，公司才能看到你。”
“我不太习惯这个。”苏言说道。
于凯又笑了，很开心的模样，“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我都看着呢，不会亏待你。”
“谢谢于总。”
“谢什么，以后好好努力就行了。”
这次谈话，于凯说得似是而非，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苏言能猜到他的意思，不会亏待她，怎么不亏待呢，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概就是他如果进了新项目，可能会把自己调过去。
不管怎么样，于凯能找她说这么一番话，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虽说公司不看资历看能力，但那也只是说说，老人比新人的话语权总是要多一些，机会自然也会多很多，新项目挤破头谁都想去，可能去的有几个？
当然，这也只是苏言的猜测，如果公司不准许或者另有人，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