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有关了？”曾九思不过是说的气话，但见宁若素这反应，他也惊了。
宁若素抽抽小鼻子，眼泪瞬间滑落，“素儿以为九哥哥早就该问这话了。因我喜欢你，早就听过府里的丫鬟婆子这么议论，这话果然传到九哥哥的耳朵了么？”
曾九思见她哭，心中也不是滋味，轻声道，“我并未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你莫多心。”
“若是九哥哥觉得素儿那样恶毒，便去跟爹爹说你我的婚事作罢吧。”宁若素伤心愉悦，颜面而去。
曾九思留在原地，轻声问道，“莫不是我真的想多了？”
他的小厮山阿低声道，“少爷，咱该回了。”
是呢，出来一整日该回去了。曾九思带着小厮骑马归家，见二弟正在书房里捣鼓他的瓶瓶罐罐，便过去问道，“又得了好东西？”
曾八斗献宝一样地指着面前的小瓶子，“这个出能让人鼻子好几天闻不到味道的药，哥乡试时用上，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曾九思上科乡试时隔壁房内的秀才上吐下泻地折腾两日，闹得极爱干净的曾九思也无法安心应考，最终名落孙山，曾八斗把这事儿记在心里，自知晓云开有这等好药后，央求了数次磨破嘴皮子才把这药弄过来。
“用什么换的？”曾九思轻声问道，这才是真正为自己好的家人，他心中有些酸涩。
曾八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值一提的小东西，大哥把这瓶子收好，别跟其他药混了。”
曾九思把药收起来，又问道，“你觉得若素如何？”
曾八斗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大哥，“咋了，大哥跟那小丫头吵架了，为了啥？”
有些话放在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曾九思抿抿唇。
“娘早就说宁若素不简单，宴会那天的事儿一定是她算计你的。不过她既然一门心思地想嫁到咱家来就是心里有大哥，也没啥不好。”曾八斗揉了揉鼻子，要是云开肯这么算计着嫁给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娘然这样说？曾九思心中不是滋味，“你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哥！”曾八斗忽然跳起来，将曾九思吓了一跳，“我刚才是不是揉鼻子了？”
曾九思……
曾八斗使劲提鼻子闻了闻，“还能闻到味儿啊，莫不是这药有问题，还是得待会儿才有用？我出去转转，找家卖臭豆腐的去！”
看着急匆匆地跑掉的二弟，曾九思无奈笑了。爹想让自己走仕途光耀门楣，让二弟守住家业，可二弟这样子哪像是能守业的？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多少家业可守了。南山镇的战乱虽已平息，但田地破坏殆尽，他们家的田庄五六年内缓不起来，爹在青阳开的铺子也是平常，只能维持生计而已。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入不敷出，若不是家底殷实，怕是已撑不住了。
这也是那日宴会的意外发生后，很多人从未想过师妹算计他，而是他想攀住宁家求前程的缘故。他曾九思承认，他是打算依靠宁家谋前程可从未想过这么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