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东军以雷霆万钧之势铲除扬州境内的以孙河、芮祉、全柔、贺齐等人为首脑的江东复辟势力时,挥师北伐、进犯中原的关羽军已不出荀彧所料地兵锋直指汉阳,即将兵临城下。
汉阳郡(原山阳郡)的核心是汉阳县(原昌邑县),除此之外,该郡另有巨野、金乡等九个县,全郡十个县、十座城,另外九座城池众星捧月地围绕着汉阳城。汉阳城的守军只有五千人并且大多是民兵,守城主将为闵贡。闵贡原是汉灵帝执政末期的京中官将,地位不高,能力平庸,多年前,汉灵帝驾崩,朝政局势失控,何氏外戚势力与“十常侍”宦官集团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权夺利(袁绍、袁术、曹操当时也参加了这场乱局),宦官集团遭到血洗剿杀,张让、段珪等宦官首脑在穷途末路之下挟持刘辩、刘协充当人质逃出皇宫、跑出洛阳,一路逃跑到了黄河边上,当时只是京中一个中级官将的闵贡参加了搜救刘辩、刘协的行动,首先找到了落难的刘辩、刘协,立下了功劳,得到了封赏。闵贡属于一种很典型的人:还算忠诚,但能力平庸、头脑糊涂、胸无大志、不求上进、安于现状,说得稍微不好听点,就是那种“混吃等死、既不会立大功也不会犯大错”的人,他首先找到了刘辩、刘协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歪打正着,纯属运气。刘辩当皇帝,闵贡在刘辩身边,刘协当皇帝,闵贡在刘协身边,后来,汉室辗转颠沛,刘协从洛阳来到了汉阳,闵贡自然跟着刘协一起从洛阳来到了汉阳,再后来,刘慕当上了女皇帝,刘慕念在闵贡当年救过她的哥哥和弟弟,对他心存感激,特让孔明给他安排了一个待遇不错的闲差,就是汉阳郡总兵,享受州总兵的待遇。闵贡对此十分满足满意,他既没兴趣也没胆子上战场打仗,毫无“杀敌立功、封妻荫子”的意愿和志向,只想着待在后方,找个安安稳稳的岗位平平安安地混到退休拿退休金。刘慕也好,闵贡也好,还有孔明,都是完全没想到,处于汉东本土后方腹地的汉阳竟然有朝一日成了前线战场,实在出人意料。
汉阳是个十分“特殊、奇特、微妙”的地方,这是这些年来变幻无常的政局导致的结果。二十多年来,汉室犹如历史长河里的一叶扁舟,饱经风浪,历经波折,在洛阳、长安、汉阳三地之间转来转去,先后被董卓、王允、曹操把持掌控,最终被孔明解救出来,迁到了汉阳,汉室在汉阳时,处于“孔明与曹操的互相牵制、互相平衡、半独立性的间接和共同的掌控中”,当时,汉献帝刘协身边存在着一个“忠臣集团”,主要首脑是三位国丈即伏完、董承、宋泓,主要成员有议郎吴硕、偏将军王子服、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令吉平、吉平二子吉邈和吉穆、门下侍郎黄奎、侍中耿纪、司直韦晃、长水校尉金祎等(郗虑和路粹的真实身份是卧底内奸,不是忠于刘协的汉室忠臣),这个忠臣集团试图借助孔明之力、强迫孔明帮助刘协恢复皇权,对孔明做过不少“不好的事”。经过那场错综复杂的腥风血雨,孔明成为最终赢家,他扶助刘慕成为新皇帝、女皇帝,取代了刘协,对于刘协身边的那个“忠臣集团”,他没有对其“秋后算账”和“斩草除根”,但肯定也不会重用他们、给予他们实权(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宽大宽容地安顿了他们,让他们退隐民间,体面地退出历史舞台。时过境迁,这些人的现今情况是这样的——
伏完已病逝,其有一女五子,女儿即伏皇后伏寿,已死,五个儿子即伏德、伏雅、伏均、伏尊、伏朗、伏典,俱已归隐民间、化为平民;
董承已病死,其只有一女即董贵人董楚,已死,其长期郁郁寡欢,终日借酒浇愁,导致心情日益杂乱、精神日益错乱、脾气日益乖戾,其某日偶然看到其家仆秦庆童与其侍妾云英在暗处私语,认为二人存在私情,当即暴怒狂躁、情绪失控,猝然倒地,引发脑中风而猝死;
宋都健在着,其数女儿中的一女即宋贵人宋都,已死,其全家俱已归隐民间、化为平民;
穆顺现在洛阳城内的皇宫里,带着一批仆佣、宫女常年照顾刘协(孔明和刘慕去洛阳时自然把刘协也带去了,刘协住在汉明宫中的一间偏殿里,受到很好的保护和照顾,生活安宁,刘复、刘丹、刘然都被刘慕抚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