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肖遥看着还在打坐运转心法的石牛，觉得有些好奇。
他总觉得，石牛不是自己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比如白天时候看到的那个玉葫芦。
如果，石牛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能有这么高的眼力劲？
这话说出去，不要说肖遥不相信了，徐前那个缺心眼的货可能都不带相信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肖遥的目光，石牛缓缓舒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肖遥，两人目光对视。
“我又不是女人，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石牛问道。
肖遥说道：“没事，我也不喜欢女人。”
石牛满脸惊恐。
看到石牛脸上的表情，恶趣味完成的肖遥，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逗你玩的，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肖遥问道。
石牛眉头一皱，又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男人。”
“……”肖遥一阵无语。
这小子倒是现学现卖啊！
“我很难想象一个散修，能够看出玉葫芦的玄妙。”肖遥说道。
石牛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的事情，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肖遥揉着太阳穴，站起身，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他喝了一口茶，转过脸看了眼石牛，问道：“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子杀气，人的话，你可能都没杀过，但是这一次来武道大会，你是带着杀气来的。”
石牛猛地一怔，看着肖遥的眼神满是警惕。
其实接下来，都不需要石牛说些什么了。
就现在脸上的表情，都足以验证肖遥之前的猜测了。
虽然现在他没有了灵气，但是对杀气的感应，还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怎么说他以前也是个杀手，不可能连杀气都察觉不到。
“你想杀的人，是谁呢？”肖遥问道。
“与你无关。”石牛脸上表情看着略显慌乱，语气也更加生硬了。
肖遥耸了耸肩膀，其实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秘密的人，只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就然石牛不愿意说，他也懒得去问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石牛忽然也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了肖遥的面前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肖遥有些委屈了，“大哥，其实我之前就是根据你身上的杀气猜了一下，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真以为我是神仙呢，什么都知道？”
石牛冷哼了一声。
肖遥托着下巴，说道：“不过，从你之前的反应看，我觉得，你要杀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甚至还非常特殊，若是让别人提前知道了，可能你都会倒大霉。”
石牛又紧张起来了。
肖遥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会读心术，但是根据石牛这脸上的表情，他就能联想很多了。
说到底，这还是太年轻啊！
这要是换做赵铁牛肖龙象那样的老狐狸，肖遥只会有一种被他们看穿的感觉，绝对不会把他们给看穿。
“行了，之前你也说了，这都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既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折腾啥的，只是，你这练气的功夫还是要好好练练，我都能从你脸上和身上判断出这么多的东西，难道别人判断不出来吗？”肖遥问道。
“……”石牛无言以对。
虽然他现在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肖遥刚才说的也都是事实，给他提了个醒。
肖遥喝了茶之后，又重新回到床上躺着了。
“我问你，你觉得，你能杀掉你想要杀的那个人吗？”肖遥问道。
石牛想了想，没有说话。
“他的实力，比你强大？”
“比我强很多。”石牛说道。
“既然是这样，你还想要去找人家的麻烦啊？”肖遥问道。
石牛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必须要杀了那个人，以前我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就想着，先提高自己的修为，再想办法去杀了他，但是后来，我觉得他的修炼速度比起我，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再这么下去，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只会变得越来越大，到时候，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肖遥觉得石牛还真是够惨的。
“你要杀的那个人，也是这一次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年轻人吗？”肖遥问道。
石牛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不想说了。”
肖遥点头，给自己拉上了被子。
“你不想说了，我也不问了，睡了……”
肖遥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发现石牛还坐在凳子上，他整个人都懵了。
“你没睡？”肖遥问道。
石牛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点了点头。
肖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一夜没睡，就是因为担心我说的那些话？”
石牛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