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打开丹瓶，倒出一颗丹药进入嘴中。
吞丹入腹，丹药立时化开，化作一股股精纯的元气滚入李牧的四肢百骸。
这是来自‘天’的真元丹药，应该是天背后的宗门炼制的，蕴含的元气很足，也适合李牧当前的境界。
相比较起来，金易隆给的丹药就简直是垃圾了。
通过丹药将天地元气直接注入体内，比运转功法吸收外界元气来修炼要快的多。
这一枚丹药，抵得上李牧一天的苦修。
将丹药内的元气消化干净，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外边的天色已经全暗。
“邓睿，拿点吃的进来。”李牧凝聚真元，保证声音能以正常说话的音量却传遍整个长老院。
“嗯？”半晌，李牧还是没有听到邓睿的回应。
李牧皱起眉头，起身走出修炼室。
大厅中，邓睿无声的倒在正中地板上，只有依稀的呼吸声显示着他应该只是昏睡过去。
张虚圣正坐在大厅的上首，朝着李牧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牧深吸口气，迈步走到其下首。
“最近，你应该知道你对我的意义了。”张虚圣看着李牧，轻声道。
他身上没有任何强者的气息，且脸色还苍白的可怕，似乎马上就要暴毙了。
但，他偏偏就是一个老怪物，一个年纪超过两百岁，能够徒手灭门屠派，战绩彪炳的老怪物。
李牧沉默了一会儿，“就因为剑宗无名将你击败了？”
张虚圣点点头，又摇摇头，表情冷淡，没有因为李牧知道无名之事而感到惊讶。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说着，张虚圣朝着李牧伸出了手。
轰隆隆！
李牧感觉到，自己强健的身体，包括意识中那股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意，都在此时失去了控制。
“接受黄埔雪月的比试，继续磨练你的剑意，多活几个月，或者。”
“现在，便于我融为一体。”
道出最后一句话，张虚圣身上的宁静气势在一瞬间大变，一股黑暗无比，席卷着周围一切吞噬的黑暗气息从张虚圣身上升起。
他神情中透露出浓浓的邪恶，五官扭曲而疯狂，望着李牧的眼中充满着邪恶的渴望。
张虚圣身上的衣服缓缓褪下，李牧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张虚圣的胸膛，从一对锁骨中间开始，直到腹部，一条贯穿了他身躯的可怖剑伤赫然寄居在其上！
从那剑伤上，李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哪怕这一剑距离出招之人斩出这一剑已经过去了数年之久！
“来吧。来吧。”张虚圣忽的站起了身，朝着李牧‘拥抱’而来。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能控制了，“我选择前者！”
生命威胁当前，李牧豪不犹豫的低选择头了，不管张虚圣这是不是在虚张声势的恐吓他，他赌不起。
“可惜了。”张虚圣停住了步伐。
他的衣服无风自动，重新盖住他的身躯。
“你不用畏惧，我不会将你炼制成傀儡，我会和你融为一体，转生蛊人的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和我融合后，我将无我，你也将无你，你我不分彼此。”
张虚圣恢复了平日里那宁静的表象，抬步往长老院外走去，留给李牧一个渐渐模糊的背影。
“今日起，将自己当做张虚圣吧......”
李牧的身体渐渐恢复控制，喘气几口，李牧来到院子里，张虚圣的身影已然消失。
李牧破口大骂：“当nmlgb！我还当你野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