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涛还想再说些什么，扶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他立刻双手捂住嘴巴，又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比了个“ok”。
把注意力从扶光身上移开卫家涛才看见不远处一片空旷平坦之地似乎有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身材平成了砧板，如果不是那微卷的过肩长发，卫家涛绝不会想到这是个妹子。
他这才知道扶光为什么让他噤声，女孩的跟前躺着一个白发的男人，他们俩正在说些什么。
“大佬，要不要我潜入窃听一下？”卫家涛压低嗓子对扶光耳语道。
“大佬”没有作声，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躺一立的两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
卫家涛不知道，在他看来几乎微弱到听不见的声音扶光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只狐妖的五觉能把常人甩了几条街。
扶光渐渐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中空气挤压发出的“咔哒”声让卫家涛毛骨悚然。
竹竿一样的女孩有些迟疑地朝地上的躺着的那个人走去，却在离他不远之处停下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百里棽惊讶地问道。
走近白灼后她才发现他低垂着头藏在阴影中的脸已经苍老不堪，脸上的沟壑纵横甚至能与爷爷百里常风相比，往日迷倒万千少女的神颜此刻已经变成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之前听他说话时，除了有些喑哑，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百里棽加快了步子小跑到白灼面前，蹲下身，拉近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想做些什么，又完全不知从何做起，最终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