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寂静。
安娜垂眼，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跟连翘说了这些以外，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在她死后，你的事情。”绮羽夜盯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所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道：“有些事，如果总是不说就永远都是个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她恨我是应该的，因为我曾经没能救她。”
绮羽夜紧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掐着女人的脸，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就算女人双目无神，她也要说，今天就把事情说出来，说清楚！
如果她真的不想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她就陪着她一起共赴黄泉！
“你以前没能救连翘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那时根本就不能从黑袍人的手里抢回她，你为了她跟黑袍人做交易，将身体出卖给黑袍人，结果黑袍人却没有实现答应你的事情，如果不是当初我从他们的手中将你抢回来，你早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一辈子都要在营养液里呆着！”
绮羽夜放轻了语气：“我问你，你真的愿意变成那样吗？”
“……”
安娜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说连翘会恨你，你难道忘记连翘原先是一个怎样的人吗？！她怎么会恨你！？怎么忍心伤害你！？”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到，连同与她的约定……”
“你和连翘的约定，连翘已经跟我说过了，那不过是幼时曾经见到海市蜃楼，那时候年纪小见识的不多不认识也就算了，你和她现在还不知道吗？就算拼尽全力，你也不可能到那里的。”
“可我……”
“如果你想说没有能为她实现另一个愿望，你确实没实现，但我帮你实现了，我现在的职业不就是曾经连翘长大之后最想做的职业吗？”
安娜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