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揉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
“嗯…我居然睡着了。到了吗?这是哪儿?”
顾笙这刚睡醒带着一点娇嗔,软绵绵的声音听的肖默心尖直颤。
肖默‘咳’了一声,尽量保持正常。“到了,下车吧。”
顾笙走出车,看了一圈,才大概猜出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又回到你的咖啡厅来干什么?”
肖默伸手想把顾笙睡乱的头发顺好,但被顾笙歪头躲开了,肖默顿了一下,赧然摆手道:“别多想,看你头发乱了就忍不住想上手帮你捋顺了。”
顾笙对着车窗看自己的发型,的确是有点乱,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对肖默问:“你有强迫症吗?”
实际上肖默没有,他只是想和顾笙有一些亲密的行为而已。但基于目前的情况来看,肖默若是如实回答,那既不是在给自己掘坟墓么。
肖默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有点。”
顾笙整理差不多,直起腰说:“走吧,我倒是想知道你又把我带回到咖啡厅来干什么。”
肖默挑了挑眉,微笑道:“等下到了就知道了。”
“故作神秘。”顾笙评价道。
肖默不予置否,“这么直白的拆穿我,让我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是今天肖默第二次说“没有面子”这句话,顾笙又联想到林放也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她不免有些好奇,“男人都这么爱面子吗?”
肖默笑了笑说:“男人的面子大过天,你说重不重要?”
“这样啊……”
“是啊。”
说完肖默又想伸手摸顾笙的头,但犹豫了一下,把手插进了裤口袋。
“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好面子。”
肖默用了“重视”而不是“喜欢”二字,足以见得肖默的谨小慎微,深怕一个用词不当,就吓跑了顾笙。
肖默这番话,让顾笙想到自己,其实万森科技招标会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和林放商量,让林放帮她出谋划策。
但是,她好像就是不想在林放面前失了面子,所以退而求其次找到了肖默。
顾笙现在想明白了自己的别扭,顿时有些后悔和肖默达成的这场合作了。
白白地送了一千万出去。
别人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到了她这肥水都流给外人了。
一千万虽对顾笙来说不算什么,但有林放这个便宜不占,反而倒贴请别人帮忙又给钱又要陪着吃饭的,这笔帐顾笙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亏了。
悔不当初啊。
两人从地下车库一路聊到咖啡厅,但大多数都是肖默在讲,顾笙扮演着听讲的角色。
这次肖默的咖啡厅没有像上次那样,冷清到一个顾客也没有,但客人依旧不是很多,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为什么客人不多,还要雇那么多服务员?”
顾笙这句话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出了在她的心中困惑了很久的一个问题。
肖默耸耸肩,说道:“当时雇的时候,也没想到生意会如此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