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石子路,幽静的樱花树林却是绽放满了花朵,粉色花粉弥漫,嗅着浓甜的气味,很陶醉,却掩饰不了空中深深的血臭气息。
蔡从草丛里走出来,对低头爬出来的约瑟挥挥手。
“该把剑还给我咯。”
“好,蔡先生,发生什么了。我只是感觉...不太有没安全感。”
不舍的将银剑放回蔡的手上,约瑟不安说道,他也嗅到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味道,脊梁骨都发冷,作为医学实习生,血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要着急害怕,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蔡笑了笑,看着约瑟仿佛想起了某个学生,一样敏锐的头脑,有心机更懂得看局势,可以说再像不过了。
他握着银剑,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不过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来恶心他。
“哦,是差点忘了。”约瑟不好意思挠挠头,“大哥,我是约瑟?约翰。老家居住在海边,我父亲以打渔为生,因为没姓氏,出生又是个平民,所以叫约翰,说来我的姓是他的名,也很搞笑吧。”
“哈哈哈,哪会。”蔡笑笑,他走过去拍拍年轻人,话语出奇温和:“大哥什么不太好,我年长你近十五岁,就叫我蔡先生吧。”
似乎为了刻意缓解约瑟的紧张,蔡垂下眼睑,看到年轻人的手,又是发问,“你应该是个医学实习生吧,你手很稳,心态也很好,挺适合的。不过下次不要随便把实习证放口袋里了。”
蔡无奈摆摆手,把手上的证件还给约瑟,这粗心的家伙,在走的时候心不在焉,证件都落在茨木的府邸了。
“啊,什么时候丢了。嗯,蔡先生,其实我本来不想当医生的。”约瑟情绪本有些低落。
“哦?那你怎么改变主意了。人啊,总会有改变的,你看上去接受了。”
再度听着为自己排解疏导的话语,那真切感受到蔡的善意,让约瑟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他鼻子一酸,喃喃道。
“是因为几个月前,我父亲在打渔的船翻了,事情被我母亲瞒着不告诉我。24天前才被人从沙滩救了回来,才知道。”
约瑟顿了顿,微风吹过,蔡理好衣领,突然开口:“你当时应该还在玩乐吧,我大概猜得出,你的心情。毕竟事情总是很突然。”
“嗯,我很害怕。不过有所好转,父亲现在还住院调养。我想起他从小要求我成为医生,曾经的不理解和反感,也现在也放下了。我从医科大学毕业,慢慢做事,唯希望帮助病人,所做点滴好事,能够帮他好起来。”说完,约瑟长吐了口气,感觉心情轻松不少。
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照片给蔡看,“喏,这就是我父亲,长的不像吧,小时候他们都笑话我不是他儿子呢。现在都瞅几眼,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不过啊,他似乎记忆有点波动,拉着跟我说记得自己到过某个地方,遇见什么...”
蔡笑笑,小伙子怎么这样说话,立啥flag嘛~至于你父亲那些,人大难不死的后遗症都会多少带点,我们可以理解。
“咳咳,依我看你还是有机会的,我尽力让你没事,回去完完整整见父亲。”右手自然接过,他瞥了眼,但很快照片的模样让其眼神微变,平静的内心泛起滔天巨浪,精神之海都是乱糟糟。
蔡强压下惊讶,给还回去约瑟,嘴角勉强挤出笑容,“挺好的,还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