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韦荣问他：“叶总裁，今天我们去哪里？”
叶晨简短地回答：“造纸厂。”
韦荣想到上次在造纸厂被工人围攻的情况，神色紧张起来：
“去造纸厂干什么？”
叶晨还是淡声道：“查看他们的污水处理情况。”
韦荣很害怕，却又不敢反对，只是谨慎地提醒：
“这看与看，还不都是一个样？他们根本不作处理，就往外排放，还看什么？”
叶晨道：“要去看，要看得他不好意思。”
他暂时还不想把营救施小军的事告诉他，怕他知道后更加害怕，慌神。
这样到了厂里，会被人发现。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钟。
叶晨也希望晚上去，等刘洪涛下班后比较好。但晚上去，名不正言不顺。哪有晚上去厂里查看环境情况？
一会儿，他们的环保执法车就开到造纸厂厂门口。
一个保安挡在门口看着他们。
叶晨亲自开的车子，他早就把车窗降下来。
他准备了几套闯进厂里的方案，现在先照第一套方案办。
他把头伸出窗外，对这个陌生的保安道：
“我们是县环保局的，来测量一下你们厂里的空气质量情况。”
他把准备好的一个仪器，举给保安看了一下。他有意不提污水处理的事，因为污水处理对厂里每个人来说很太敏感，刘洪涛的保密制度相当严密。
保安在往他的车子里看。
厂里对他交待说，凡是来查查污水处理情况的人进来，都要向厂里汇报，经过同意才能放行。
这辆环保局的车子里坐着两个人，应该是干部，说是来检测空气质量，这应该是好事，厂里也没有跟他说，不准环保局的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