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雨目不转睛盯着视频里的画面。
“陈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我可以学吗？”
“……要肌肉的。”他伸出手臂展示了一遍，“这个叫pop，人的手臂肌肉在极度用力的时候会出现颤抖，要点就是肌肉猛然发力，让颤抖只维持一次。”
他看了看舒梦雨优美线条的纤细手臂。
“你这个……怕是学不了。”
进度来到陈时和b-boy斗舞，轮到陈时开始表演，切换到breaking的时候，舒梦雨再次发问：
“那这个呢？我可以学吗？”
她指着画面里的地面定格问道。
“这个就更扯远了……”陈时上下扫了一眼，舒梦雨的身体就像一张小纸片，一拳下去恐怕就没了。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
“其实啊，我能赢对方也有侥幸的因素，对方上来把breaking高难度动作玩了一遍，间接帮我降低了难度。”
“什么意思？”舒梦雨不明白问道。
“斗舞的应战一般有两种，”陈时伸出手指，“第一，是使用和对方相同的招式，比拼动作熟练度和完成度，第二，是另辟蹊径，完全避开对方的动作，以华丽度和观赏度取胜。”
“我选择的是第二种，实际上，我玩不出来他那套动作。”
学生时代，陈时最先学的是breaking，这种舞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极高，他只学到地面定格和部分空中定格，就因为力量不够而无法继续。
因此才去转而学习poppin和其他舞种，对身体控制力的要求极高，但力量要求没有breaking那般苛刻。
“简单来说，连我学起来都很吃力，你就更不用想了。”
“哦……”舒梦雨悻悻低下头。
看了一会，她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这个呢？擦玻璃这个，好神奇哟！我想学！”
“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握起舒梦雨的手，对方小脸一红。
陈时带着她做出一些animation的动作，但显然，她只有被陈时捏住的手的部分有点感觉。
“算了吧，”陈时连连摇头，“看来你在舞蹈上的才能和我在画画上有得一拼。”
“画画？陈时也会画画吗？”
“对啊，小时候我妈送去我少儿绘画班，第二天老师就找到我妈，说这孩子没救了，赶紧领回去吧。”
“噗呲……”舒梦雨捂嘴笑了出来，随即意识到哪里不对，“讨厌！你是在说我没有舞蹈天赋！”
被她打了一下的陈时耸了耸肩。
“天赋当然是一部分，但努力和正确的方向也能获得一定成绩，别看我这样，练舞的时候可是比谁都努力，几乎住在舞蹈房里。”
“那这个呢？弯成直角这个，看起来很简单呢！”她又指着视频里的埃及手问道。
陈时默默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的手掰成直角。
“啊痛痛痛痛！”
“现在你知道不简单了吧。”
舒梦雨可怜巴巴捂着自己的关节，撅起嘴看他。
陈时无奈摊了摊手。
“你韧带完全没有拉，而且练这个也需要经年累月的努力，首先你要能保持一个直角姿势十分钟以上，才能尝试练习一些固定衔接，最后彻底熟练了，才能自己随心所欲搭配出不同动作。”
“好难……”舒梦雨揉了揉手，随即眼睛一亮，“陈时果然很厉害呢。”
“热爱就不难了，而且我很大一部分原因……”他声音越来越小，后续完全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