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床头的乔乔推开云墨以后，再次拿起被云墨撩到一边的一本英文版的《如何让孩子拥有独立的思想》。
随手翻开一页，刚刚将左边摊开的书页卷到右边，云墨便再次将它拿开，“早上是我说错了，你罚我吧。”
“打我。”云墨抓着她的手，拍打在自己一双薄唇上，“是我说错了。”
“谁要打你。”乔乔缩回手来，心里的气倒是减了半分，只是仍旧还有些介怀早上被他凶的事情，“谁又敢打你。”
“老公错了。”云墨再次抓着她的手，想打自己的耳光，但乔乔舍不头，手往后缩，他又说，“就该打该骂。”
这一来，逗得她突然笑了几声，但还是瞪眼望着他，“那你还说我太宠思思了，思思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要是思思换作是个儿子，你就是把他送到军校去，天天接受严格的训练，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不生气了？”云墨抬手，颀长干净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拂了拂她的耳边碎发。
“当然生气了。”她推开他摩挲在她脸颊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用力的捏了捏他中指上的骨节，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你自己说，你都有多少年没有凶过我了。突然被你这么一凶，我哪里受得了？”
“我有凶过你吗？”他不认账。
“没有吗？”她捏着他中指骨节上的力度，微微加重，“刚结婚时，你没有凶过我吗？”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云墨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微微皱眉，“你真小气。”
“对啊。”乔乔嘟哝着，“很久很久以前，你才凶过我。隔了这么久被你凶，我肯定难受了。”
“保证没有下一次。”云墨做指天发誓状，“若有下次，就……”
“别乱发誓。”乔乔赶紧捏紧举过肩头的手，“我宁愿你凶我，也不宁愿你有任何意外。”
那一年他飞机失事，她已经尝尽了人间万苦。
她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意外，哪怕每天被他凶，只要他能天天陪在身边，她都心甘情愿。
“阿墨。”乔乔握紧他的手，“别动不动的就乱发誓，你一发誓，我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他欣慰的笑了笑，知道她还在恐慌当年的飞机失事案。
于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说，“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千真万确。”
“言归正传吧。”乔乔点点头，抱起一只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能不能别给思思请家教。”
“难道你想让思思成绩一直这样烂下去，再这样纵容她，她会考零分的。”
“我当然也希望思思能够成绩好一点，但不能强迫她。”
“……”云墨皱眉，她哪里是希望思思成绩好，是纵容思思当个差等生。
不过云墨并不反驳，打算听一听，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乔乔意味深长，“思思不是盆栽，不需要以复式似的模式，把她栽培成你想象中的完美模样。”
“……”
“她需要自由自在的成长，才能快乐，才能茁壮。”
“……”
“我一直以来，都在找更好的办法，让思思既能快乐能长，又能学以所用。”
“……”
“但我不是一个优秀的教育家，我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