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女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哪里还敢去看含笑的脸，赶忙低着头侧开身子让路，“不……不好意思。”
“没关系。”
她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落在女生的耳朵里，脚步微抬就走下了楼梯。
或许是因为大礼堂的灯光昏暗，含笑的步子也走的极其的小心缓慢，她低着头，一只手轻压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走动间，玲珑有致的曲线便好似风中轻晃的杨柳般，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和慵懒。
她走到中间，忽地抬头看向演讲台上的男人。
江煜也好似有所察觉一般抬头。
视线碰撞，似那雨后屋檐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石板上。
她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迎着光，自黑暗而来。
江煜失神，到了嘴边的演讲词也卡住了，直到底下传来细碎的交谈声，他才收回视线，稳住了心神，流畅的演讲再次脱口而出。
只是刚刚那副画面他却怎么也忘不了。
季含笑不一样了。
这是他每次看到含笑的时候对自己说得最多的话。
若是她依旧是以前那般死缠烂打的模样，或许也不至于让他心里闷闷的不适。
有些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一种生物，明明是自己曾经弃之如敝履的人，现如今却见不得她一点好。
好似被他抛弃了的人就该终日活在痛苦的思念中一般。
十五分钟的演讲本应该不算是很长，但偏偏整个过程中江煜都能感受到含笑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是五百人的大教堂，甚至于过道和末尾都还挤了不少的学生，偏生他就是能一眼看到含笑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