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看着她势在必得的模样,叹了口气,轻声道:“玖璃,你会后悔。”
“我不会。”玖璃垂下眸,伸手握住木杵继续捣药,“容栀,我很清醒。”
她很清醒,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杀云卿,是她从小到大做梦都想要做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深深地刻入她的大脑和血骨之中,成为她不得不做的执念。
“你该试着放下,你会得到属于你的幸福的。”容栀轻声说道。
“只要云卿存在一天,玖璃就永远只是一具傀儡。”玖璃捣药的手的力道中了几分,眼里露出了冷冽的杀意。
容栀看着对方执着的模样,摇了摇头,她对云卿的恨已经刻入血骨,如今那恨意已经完全操控了她,谁都劝不动的。
孽缘啊孽缘。
二人都没再说话。
许久之后,玖璃将药臼中的磨成粉末的草药弄出来,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容栀,声音依旧平淡:“容栀,你说我执念入骨,你又何尝不是?”
说完,她便拿着药粉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容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玖璃说的没错,他也是执念入骨之人,否则他怎会这么多年都锲而不舍地寻找着那个女孩?
他把玩着面前瓷白的茶盏,眼里露出一丝怀念。
温黎,从你离开的那年算起,我们已经整整十三年未见了。
屋内的书遥站在门边,听到外边没了动静,这才走到床榻前坐下。
她就说那个人怎么这样眼熟,原来是容栀。
星越国容王府的世子,竟然和医仙玖璃有一腿,而从他们的谈话来看,玖璃有与云卿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