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这种程度的怨灵，是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净化的。
如果不能净化，那他们只会被人生生打散。那不应该是它们的归宿，更不可以是什么事也没做的它们所应该承受的。
不少怨气不算太浓烈的怨灵彻底冷静了下来，合力扶起了莫念。
莫念看着这些怨灵，心里忍不住高兴，泪水从眼角滑落。
伸出了已经血肉模糊，手掌骨头清晰可见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这些怨灵。
“为了人类，把你们变成这样，真的很不值。”尚爱儿轻轻说道：“你们的怨恨，交给我，好不好？”
一部分怨灵低下了头，一部分怨灵仍在张望。
“我向你们发誓，一定会严惩所有的凶手，如有违背，你们的怨气将我侵蚀而死。”莫念手心快速出现一个光圈。
怨灵们睁大了眼睛，那是它们灵兽灵植独有的毒誓，一旦违背，就会如誓言所说，死相极惨。
所有的怨灵都动容了，对着莫念，纷纷低下了头。
“我的王，你不必如此，我们不值得你这样做。”所有怨灵的身后，由所有怨灵集结而成的怨灵，悲戚的看着莫念。
莫念眼睛一瞬间通红，透过所有的灵植灵兽，看到了那个由无数怨气形成的，最大，也最模糊的怨灵，轻轻一笑。
“那有什么呢，槃，我就是为这个而生的，不是吗？”莫念整个人语气虚无缥缈，却又如此清晰。
“王，这不该是你的命运。”那怨灵语气中带着些怒气，似乎还有深深的不平。
莫念红瞳不变，只是看着那叫做槃的怨灵，浅浅一笑。
槃叹着气，没再说话。莫念红瞳瞬间褪去，恢复了刚刚满是悲伤的淡蓝色眸子，仍旧看着面前的怨灵们。
所有的怨灵跪地，对着莫念深深一拜，而后，搭上了莫念的手，怨气一瞬间被吸进了莫念的体内。
门外的众人看着房间里快速消失的怨气，目不转睛。
待所有的怨气散尽，众人只看到，伴着无数红点或是红斑的白衣白发飘动的莫念，双手摊着。
无数的金色光点围绕左右，把整个人都照亮了。
衣袂飘回，最后一个怨灵也变成了净灵，消散在了空中。
莫念收回手，双眼轻轻闭上，嘴角带着微笑，眼角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流下。
你们的怨恨，我会帮你们消除，所有的伤害，都将被偿还。
你们下辈子，可不要遇到这些不幸了。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无论是作为人，还是灵兽灵植。
“小姐，你怎么样？”雪玉牡丹快速走近，忙问。
莫念擦去耳边的血迹，笑道：“没事，只是耳朵被震到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不能亲眼看到它们变成净灵，成为干净美丽的净灵。
“小姐，辛苦了，我代表这些灵兽灵植，谢谢您。”雪玉牡丹单膝跪地。
莫念快速扶起：“本来就是人做错了，你又道什么歉呢，本该是我们道歉的。”
雪玉牡丹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少女，她似乎变了，又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