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但从我个人角度分析的话,能在龙门贫民窟释放那种范围,那种效果的大型源石技艺的人,也就只有魏彦吾先生了吧。”
维恩一脸笃定的说道,说是猜测,实际上语气的直接断定也没什么差别。
陈面色严肃的抿了抿嘴唇。
维恩说的没什么问题,按照常理来看的话,除了魏彦吾之外,的确是没有人能够在龙门释放这么大型的术式了。
按照维恩描述中,昨晚三号街区发生的状况的话,陈有理由断定,释放这个大型源石技艺的术士数量,绝对不在百人之下。百人,这是一个何等巨大的门槛,在龙门群聚上百名术士而不引起近卫局的注意,只有两个人能够办到。一个人是魏彦吾,另一个人是鼠王。
而昨晚,魏彦吾和鼠王就在一起。
陈骑车路过时,亲眼看见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魏彦吾居然还保留了这样一支恐怖的术士军感到一阵心悸,不是因为术士军团强大的实力,而是因为,魏彦吾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过自己。告诉过他的侄女。
一支能够释放精神类源石技艺,范围高达一个街区的术士军团,龙门近卫局和陈却对此毫不知情,魏彦吾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们,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将龙门的百姓,当成过自己人?
这次他控制的是三号街区的贫民,下次,他释放术式的目标,可能就是核心城,可能就是龙门近卫局。
虽然明知自己不应该想那么多,更不应该用阴谋论去揣度自己的舅舅,但陈还是忍不住这样想到。
拥有一个阴谋家的舅舅,由不得她不如此联想,并因此而感到万分紧张。
“陈?陈!你口水流出来了!”维恩见陈不说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还是在走神,才出声叫道。
“啊?哦,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陈呆了呆,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发现压根没有口水,脸色一红,瞪了维恩一眼,“这可是在近卫局,不要开警员的玩笑!”
维恩一笑而过,刚想说点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门外那一身醒目的大红袍。
卧槽,监察司!
维恩定睛一看,哦,不是惊蛰。
看红袍的这个体格,应该是个彪形大汉。
那没事了。
维恩顿时失去了兴趣,把目光移了回来,问道:
“对面那个红袍男人怎么回事?”
“红袍男人?”陈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那是魏彦吾刚刚规划下来的特殊看护病房,不属于近卫局管辖,由魏彦吾直接管理,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哪里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一位大理寺来的监察官,因为水土不服得了癔症,最近有点神神叨叨了,魏彦吾为了防止他在酒店里面闹事,就把他安排到近卫局里看护起来了。”
发疯?癔症?
维恩愣了愣,心中想的却是惊蛰。
使节团的人会疯?维恩可不相信。这大概又是魏彦吾借题发挥,做的什么局吧?魏彦吾造反的决心可真是离谱,挺吓人的,我还是早点溜了比较好。
“话说惊蛰呢?”
“那位莫名其妙缠上你的监察官?”陈撇了撇嘴,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据说她也被传染了,现在正呆在我们隔壁接受隔离看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