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维恩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来哥伦比亚的契机,也就是赫默的委托。在解除了自身的危机之后,维恩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选择返回了交易所之中,静静的等待着哥伦比亚国民警备队的到来。
他不能自己离开,那会显示出他是自己逃出去的。得让哥伦比亚人来送自己走才行。
与裁判长商讨完毕之后,凯尔希也回到了交易所中,来到了维恩身边。
她伸出手,在维恩惊讶的目光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胸口,这才松了口气,眉头微蹙,疑惑道:
“那是什么?那个金色的瞳孔,是你的源石技艺?”
凯尔希并不知道维恩的源石技艺是什么,当初维恩正面对抗邪魔的时候,她并不在场,只是在最后指导了一下特蕾西娅将维恩从意识帝国之中解救了出来。当时她虽然也疑惑,维恩是如何做到单枪匹马与邪魔抗衡还毫发无伤,但看见特蕾西娅高兴的样子,她还是选择没有多问。
而现在,她大概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是因为这个源石技艺吧?
“我的源石技艺,呃,你可以叫它【皇权】。”
维恩本想直接报出天命皇权这个名字,不过看着凯尔希那副严肃的面孔,他总觉得自己取得这个名字中二气息太高了一点。
【皇权】吗?
凯尔希低头沉吟道。说实话,她游历泰拉千年之久,见过的,听说过的源石法术不计其数,更加邪门,更加古怪的,也不是没有见过,但那些大多附带有极其严苛的限制条件,比如在大炎有一种古老的,甚至无法被简单的归结为源石技艺的法术,能够通过观测天象,并辅以测算工具,推算即将发生的事情或者人的宿命。这种法术被炎国人归类为【观星术】,大炎朝廷甚至还特别组建了专修此道的大型术士机构【钦天监】,配以浑天仪,四方仪,摘星池等建筑对大炎国运进行监测。
这种术法看似强大,预知未来的能力能保大炎万世永昌,但限制同样可怕,除了要及其以大炎传统神话的十二生肖之中的种族进行列阵之外,窥伺天机还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寿命的减少,就职于钦天监的术士,哪怕是身为长生者的神龙,寿命也会大大衰减。
可以说,钦天监的官员是以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了大炎的国祚。而由于钦天监保密性的原因,往往由十二个家族代代相传,一守就是一整个家族的舍生,一整代人的取义。
这也是为什么凯尔希在维恩使用源石技艺之后,立刻上来检查他的状况的原因。
维恩的源石技艺太强了,强到连她甚至都有些畏惧的程度。毕竟,哪怕是面对魔王特蕾西娅,她最多也只不过是被读心的程度,而维恩呢?他可是能直接操控人的思想呀!
如果他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凯尔希难以想象,一个拥有着这样强大的源石技艺的男人,执掌着一个大地之上最强大的国家,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灾难。
而现在,虽然不用担心维恩为恶,但取而代之的是,凯尔希更加关心起维恩的身体状况。如此强大源石技艺一旦使用,付出的代价也一定惊人,维恩现在的状况可能很不好。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让维恩赶快躺下,由她亲自来为他做一个全身检查。
但维恩耸了耸肩,面对凯尔希的关心,他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不,别担心,凯尔希,我没什么大碍。”
我甚至感觉不到什么消耗。
就像是凯尔希所说,维恩的源石技艺很强,限制也很多,比如身为维多利亚的统治者,在不属于维多利亚的土地上,他的能力会被削弱。
但这一点可以通过庞大的精神力补上。
再比如作为一名术士,他的有着覆盖范围和限制人数。
但这点也可以通过庞大的精神力补上。
再比如天命皇权对非真心实意臣服的人,比如哥伦比亚士兵这样甚至还对维恩保有敌意的人,效果会大打折扣,换做原身来释放大概仅仅只能起到“让敌人在战斗中恍惚一瞬间”,或者“在挥刀杀人前被人叫住手而下意识住手”这样的程度。哪怕如此,对百人规模的大部队来说,消耗也十分巨大,用一次少说就得躺上一天。
但这点还是可以通过庞大的精神力补上。
不要小看了真正意义上的“降维生物”的精神力啊!这可是实打实的“降维打击”!
“真的没问题吗?有没有疲惫的感觉,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
凯尔希看着维恩活蹦乱跳的样子,突然也有些拿不准维恩的状况了。你说他是在装吧,这人看上去又确实很精神,你说他是真的没事吧,强行操控一百个人,如今还毫无消耗,这是人能做的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