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泽！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你为了我倾家荡产，我不要你为了我一掷千金！我还不了！”
查小敏被季言泽强拉着走到车前，终于忍不住了，使劲挣脱他的手说道。
“听话，这就是还我了！我今天只缺一个听话的女朋友。你不是说，要将欠我的全部还清吗？今天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他望着她，说的认真又正经。
“我……季言泽，我……”
她看着他，眼中突然涌上大片雾气，压抑不住情绪，眼泪很快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季言泽看着她突然落泪的模样，眉头立刻皱起。他抬手轻抚上她脸颊，用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轻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亏欠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惜我给不了！让我把想做的都做完，然后再分手吧！小敏，我不想带着遗憾过下半辈子！而你，和我分手以后好好去找一个你爱的人生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去完成你曾经的梦想！”
“我爱的人……梦想……”
查小敏垂下头，突然间心痛如绞。
季言泽见她这般模样，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低道：“别哭好吗？我没本事让你笑，至少别哭！小敏，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陪我……我送你回家。”
他语气里带着无奈，还有心疼，万般怜惜的扶起她。
查小敏抬起头，看到他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深的遗憾，挣扎许久，她还是不忍心，强忍着心头不适，坐上了季言泽的车。
一天的时间，季言泽果然做到了当初她曾经要求他做的所有事。
去满庭芳吃一次饭。
陪她到奢侈品店痛快刷一次单。
买回那套她想了几年没敢下手的限量版化妆品。
走遍市中心一条商业步行街的每一家店。
陪她去市郊最高的那座灯塔看海景。
……
他拉着她的手歉意的笑，说原来跟他在一起，她有这么多不满。
而她强忍着心头酸涩回答：是啊，要做的事这么多，多的几乎做不完。
说完低头落泪，暗骂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无聊的愿望要他达成？
眼看着日落西山，她手里被塞的满满的，心里却越加空落落的。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站在车尾，看着他把给她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小心码放到后备箱，满满当当的，都快要放不下。就像她那张永远也满足不了的贪欲之口。
嘭！
他关上后备箱，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道：“饿不饿？去吃晚餐！”
“我想回家。”她低下头，心情低落。
“吃完饭就送你回家。”
他点头，抚了抚她小脸，重新拉起她的手。
她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晚餐，他选了一家意式餐厅。很浪漫，很温馨的用餐环境，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让她心里的痛稍稍缓解了些。
虽然还是没吃下多少东西，但至少没像早餐和午餐那样难过。
季言泽望着她，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她恰好抬起头，捕捉到他嘴角那丝温醇笑意。
“笑什么？”她迷惑。
“送你一件礼物。”
他抬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放到她面前。
这场景，好熟悉。八点档的偶像剧里经常会出现这种桥段。
在格调浪漫的西餐厅里，男主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向女主奉上一个红绒布盒子，里头放着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
求婚名场面？
不对！
没有鲜花，他也没有下跪！而且面前这个绒布盒子半新不旧的，里头装的应该也不是钻石戒指。所以，不是求婚！
可尽管不是求婚，查小敏也激动万分，因为这是交往两年来，季言泽第一次这么郑重的送她礼物。
不管礼物是什么，她都会好好珍惜。
季言泽伸手将盒子打开来，送到查小敏面前。
查小敏有些好奇的低头一看，却发现那盒子里放的居然是一枚古铜钥匙，样式非常古老，像是年代久远的样子。
“这是哪里的钥匙？好复古啊！像是古代宅邸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