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卓细妹尖声厉道。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她跪坐在地上，两眼瞪看着被强行挂在木桩上的小郡王，泪水流了满面。
她做了那么多，谋划了那么久，满心满眼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孩子，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我说，我说，你不要再伤害他，我什么都告诉你。”
“源儿他是我跟姐夫的孩子，可这不怪我，是她的错！”她愤怒的抬手指着柳含烟。
柳含烟缓缓抬眸看她，声音嘶哑的说道：“你若向善，岂会错的这般离谱。”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柳含烟，那天珺王喝醉酒，抱着我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他把我压在身下，也是将我当成了你，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卓细妹把错都推到了柳含烟身上。
柳含烟低笑：“我阻止不了别人爱人，但我可以拒绝。”
“你拒绝的，是别人求而不得的，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我若不嫁入顾府，我也能像像一样，跟旁人说这样的大道理。”卓细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道很深很长的疤痕，她抬起手，挽起袖子，道：“姐姐，你看。”
“不管我怎么闹，母亲她就是这么狠心，哪怕我变成一具尸体，也要我嫁入顾家。”
“所以，从我嫁入顾家的那一刻，我就对天发誓，我要让所有造成我不幸福的人，为我赔上他一生的幸福，那就从卓家开始。”
珺王妃身子一颤，如今换成她，一脸不敢置信。
卓老太爷搬出京城的时候，全家在路上被匪徒杀害，无一人生还。
那卓细妹的言下之意……
是她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