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冰说完，冲着乔洛铭笑了笑。
“很刺激。我终于知道那些当特务的人有多么难了。”
他们好几次快被人发现，后来还是靠着艾冰全程无表情的黑脸给人吓走了，不过也让艾冰摘了口罩。
不过，不是一个部门的人根本不知道艾冰长什么样子。
艾冰捂着嘴，笑了几声，抿抿嘴，自己不应该和乔洛铭谈笑风生……
乔洛铭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侃侃而谈。
等看着艾冰的表情，乔洛铭才意识到他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可是……他还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哪怕一分钟……
“今天谢谢你。”
乔洛铭摇摇头，看着艾冰尴尬的表情，心里有些发堵，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这样？
“好，那我先走了。”再不说走，艾冰也会下逐客令吧。
从艾冰身边经过的时候，艾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说什么？”乔洛铭没有听清。他重新回到艾冰的面前。
艾冰鼓起了勇气，“来我家吃个饭吧。”
乔洛铭在艾冰家里坐着，这里只有他自己。
本来艾冰是想着用家里的食材做一顿饭，谁知家里只剩下胡萝卜了……
也不能炒个胡萝卜片当菜吧……
艾冰让乔洛铭在家里等着，自己则去了附近的超市买菜。
乔洛铭本来想说和她一起去，谁知话还没说出口，艾冰已经开门走了。
乔洛铭站起身，左看看右瞅瞅，这里的装修风格就是艾冰喜欢的那种北欧风格。
lessismore。
这是艾冰的座右铭。
乔洛铭笑了笑，他的脚踩在屋里的每一处时都能感受到艾冰的气息，不论是厨房，卧室，还是客厅的沙发，甚至是电视机上面落着的灰尘，都有着艾冰的痕迹。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乔洛铭打开了电视机，想知道艾冰平时都看什么电视剧或者电影。乔洛铭记得艾冰曾经说过，电视是她以后装修家里的时候唯一可以不要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这里还是摆着一台。
艾冰不喜欢看什么韩剧，国产剧，或者是别的综艺，她独独爱英国的黑色幽默喜剧。
换言之，这个电视应该是个摆设……
乔洛铭调到了主页面，睁大了眼睛……这是……
……
艾冰按完密码锁，进门脱鞋，“只有鸡胸肉了，你行吗？”
她记得他特别喜欢吃鸡翅，可是鸡翅已经让前面的大妈们买走了。
乔洛铭站在沙发前，注视着艾冰，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艾冰摆好鞋子，放下肉，看到亮了的电视机，眼睛微微睁大。
“这电视机平时我都不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节目……”像是辩解一般，艾冰不敢看乔洛铭的眸子，她径直来到厨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洗菜，切肉。
突然感觉身后有个人影靠近，艾冰定下切菜的手，放下刀。
“艾冰。”身后的人叫了她的名字，她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咱们别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好吗？”
艾冰低下头，“怎么样？什么继续？”
“你心里还有我，不要骗自己……”
“你想多了！”艾冰抢着说，仿佛再给自己找借口。
艾冰丢下菜，出了厨房，刚才在那个空间里，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那电视里那些记录，那些录像又是什么？”
乔洛铭的声音贯穿在整个房子里，他刚刚看到的，是他每次做访谈，还有在各种会议上的影像，有些甚至自己都忘了是在哪个国家说的话了。
“我不看电视。”艾冰狡辩着，她后悔自己带乔洛铭来她家吃饭。
现在，所有的伪装都被他看穿了。
乔洛铭无奈，艾冰这是死磕到底了……
“没关系，既然这样，就是我自己想多了。可是艾冰，我心里有你，你知道的。”
艾冰闭上眼，噩梦般的现实又扑面而来，血腥味，惨叫声……
“你心里的魔障……”
“够了！”艾冰大喊一声，过去的影像在脑海中重现。
乔洛铭眉眼间都是心疼，他看着艾冰，他知道她又在想着车祸的事情了。
“我要复仇，至于之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艾冰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之后会如何，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是自己讨厌的样子，但是……她不会后悔。
乔洛铭慢慢踱步到艾冰身后，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寂无助，他想抱住她，可最后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尊重你，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