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出了赤峰灵主设计上位这桩旧事，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无论当年的继承灵主的呼声再怎么高，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的灵族已经承认了赤峰灵主的地位。
“我无意与你争夺灵主之位，只想找你报当年的一箭之仇罢了。”林凡对赤峰灵主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甚至反过来借此发出挑衅。“现在的我连召唤出红渊都做不到，难道你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成？”
对于林凡这番自曝其短的说辞，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而然步凡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原本林凡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但之前为了让步凡体悟虚灵装，他将最后的战力全都花在了步凡身上。
林凡用以施展虚灵装的能量，似乎让他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林凡可以不被世界意志感知和压制，但却使得他在中央界无法恢复灵能，哪怕如今世界意志一弱再弱又有步凡与之融合。
“儿子，帮忙把老爸送下去。”
如今已经与普通人无异的林凡，连从城头纵身跃下都会有危险，所以他只能让步凡送他一程。步凡当然清楚父亲的打算，可是林凡下城后会不会有危险？这让步凡反复纠结迟迟不肯动手。“步凡！”
“爸……”
步凡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林凡眼中的坚定让他不得不迁就。由于步凡的瞬移属于半吊子，他也只能带着林凡进行瞬移。不过这也给了步凡借口，跟在林凡身边随时出手帮忙。
父子二人突然现身在眼前，灵族众人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一袭红衣的赤峰灵主，眯着眼睛打量林凡父子，此时他已经看出了林凡的虚实。
“林凡，没想到你竟沦落至此，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与我交手？”
林凡身上确实已无半点灵能存在，这一点赤峰灵主已经探查的一清二楚。相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凡，赤峰灵主倒是对步凡更加注意，步凡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威压。“我看你还是乖乖交出虚灵装的一切信息，我可以考虑准许返回灵界了此残生，如何？”
赤峰灵主的话立刻引发步凡的怒意，可是林凡却第一时间将他拦下。赤峰灵主的话讥讽轻蔑之意尽显，但林凡就好似未曾听出弦外之音一般，缓步走到赤峰灵主面前伸手比了一个手势。
林凡的这个举动霎时让周围的灵族哗然，因为林凡刚刚作出的那个手势，是在灵族同族之间进行死斗的挑衅手势。灵族由于人口数量日渐减少，向来是禁止任何灵族内斗的，但也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死斗。
当一个灵族愿意舍弃生命挽回尊严时，即便是禁止内斗的灵族也不的尊重其选择。但死斗也绝非随随便便会被允许，因为这真的是在拿生命换取尊严。无论死斗的最终结果如何，发起死斗的人都会被灵族按律处以极刑。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可真有你的。”赤峰灵主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已然看破了林凡的如意算盘。按照灵族死斗的规定，死斗必须在双方认可的公证人见证下进行。“亏你想得出来，竟然选择用自己的一条命，来为整个中央界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