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话已经足够直白了。
以丹朱和苍玄的才智，立刻就明白了其中蕴含的意思：
对方之所以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能够说出苏的名字和“恒沙计划”......在苏使用‘千界一乘’观察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同时，他们也同样在被更“高维”的存在观察着！
用“高维”来形容有些夸张，但对于现在的它们而言，通过了“崩坏考试”的文明绝对值得上这般称呼——整个“恒沙计划”的关键，就是找到眼前这样的“文明”。
同时。
对方也解释了，为什么苏观察了如此多的世界，看到的也只是各种不同的破灭结局，依然未能寻找到崩坏的解决方法。
因为那些通过了崩坏考试的文明，只要不希望，那就绝对不会被发现！
双方的“实力差距”就是这样明显。
以上，是丹朱和苍玄脑补出的、同时也是最合理的推测。
当然。
这些并非事实的情报，也是陆行故意让她们知道的——给出的消息只要有半成掺了假，就足以让结局朝着自己希望的路线前进。
“这个答案。”
“你们满意了么？”
满意么？
满意，但是远远不够。
人类是永远不会知足的生物，在知道了“恒沙计划”会失败的真相后，丹朱和苍玄无可避免的产生了“取经”的想法——眼前生物的强大毋庸置疑，无论祂在文明中占据何种地位，只要能从祂这里“借鉴”来一些经验......
别说明显已经失败的“恒沙计划”和“火种计划”了。
就连当年两人因为极力反对、而主动从梅比乌斯实验室出走的“圣痕计划”，也完全没有了继续施行的必要。
但是！
在提出这样的请求之前——
“对于您来说。”
“一个被毁灭的文明，比成功通过考核的文明更加‘有用’么？”
————
这是个不经意的提问。
但又涉及到了非常重要的关键部分：虽然不清楚观察到他们的“高维文明”有多少——就算只有眼前这一个，那么眼前之人（龙）放任文明毁灭也不愿伸出援手的行动方式，是不是意味着，被毁灭的文明对他们来说更具价值？
“哦？”
“很聪明的问题。”
巨大的龙躯在“星河”的背景中缓缓飘动，地上的几人需要不断转身跟上陆行的动作。
“多一个文明进入星空，就会多一个对手抢夺资源。”
“这样的理由——”
“简单，但是足够了，不是么？”
确实。
任何一个文明只要走入星空，对于邻居来说，他们更可能成为敌人而非朋友。
而且因为崩坏强度的不同，新文明的战斗力也是有高有低——万一遇到那种崩坏强到离谱的考试，其它文明没有提前出手“帮衬”，就已经算得上是仁尽义至了。
“......”
“您看上去不是这样的存在。”
“因为我救了你们？”
“是的。”
丹朱的话有些唯心——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提出，甚至显得颇为“淳朴”。
“我有其它目的。”
帝王此处显然指的是姬麟。
而通过陆行与丹朱苍玄的对话，姬麟联系自身听过的神话故事，已经对双反再谈的事情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