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恪是向来最守规矩的人，对于没规矩的绿芽，反常的没有训斥。
他坐在那，看着床榻上的张天赐，目中似又无焦距，满脸的寂寥落寞。
机智的莫之谦哪里猜不出同僚此刻的心情，擦干净圆脸上的唾沫星子，挪了几步过去，“苏兄，啊不是，一恪兄弟，不是有句诗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苏一恪这才回过神，“原来是因为这样。”
“啊？”莫胖一脸懵圈。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天天赖在翰林，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莫之谦喊冤，“并不是这样，我不是享受齐人之福，而是想找个真心喜爱的女子，唔，不嫌弃我胖的。”
苏一恪了然，“如今不是女子嫌不嫌的问题，皇上都嫌你胖了。”
“咳，休提此事。”父母幸而还不知道金口圣意，否则回来不也得吃草？想着就头顶冒汗。
清瘦的脸上带点笑，“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管不住。”
“食色性也，不要那么为难自己嘛。”莫之谦语意双关道，“就像我喜欢吃肉，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要我吃菜，我也不吃，人生在世，哪里能不任性几回？”
苏一恪秒懂，仰头谈了口气，“可是很多时候任性也徒然无功的。”
“状元郎，就这样放弃真的好吗。”莫之谦指了指榻上的张天赐，虽然面色还是不大好看，可胸口起伏却比之前平稳了很多，“顾云墨不就是最好的榜样吗？要是她也放弃了吗，张兄弟现在还能好端端的活着吗？”
看不清苏一恪此刻的神情，莫之谦拍拍他的肩膀，留给兄弟更多的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