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任由他打量,拿了块盘中的糕点在手里把弄。
“公子你确定?”管事顿了良久突然开口。
“我从不说笑。怎么,这生意不能做?”姜稚把手中的糕点放到空了的玉露杯中,糕点太大正好装不下,姜稚只好把它拿出来放回原位。
“公子说得哪里话?风馆还没有不敢做的生意,公子这边请。”能提出去四楼管事不敢怠慢,忙起身引路。
画舫大厅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明亮,从此处往下看去湖面波光潋滟,姜稚跟在管事的身后往楼上走去,寂静的楼道与楼下的热闹成鲜明的对比。
姜稚一路上目不斜视,心底却在琢磨曲流殇果真不要命了,竟敢在这里挂牌。
四楼的建造和下边三楼截然不同,高雅的布局考究的用料,连蜿蜒的长廊上的灯笼,都是一等一的高雅,头上高昂的横梁下两旁摆放的鲜花,鲜艳欲滴半含露珠如刚刚摘下。
长廊走尽,豁然开朗的地阔,一处大厅里,偶有一两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穿梭其中欣赏着墙壁上悬挂的水墨画,肆意洒泼的笔墨处尽是快意潇洒,珍贵的古玩摆放在能用的位置处,姜稚和管事的进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目和回头。
一名身着华丽的女子缓缓而来,年约二十左右,肤白貌美,艳光逼人却又不显艳俗,浑身上下无一处繁琐的饰物悬挂,她体态柔美的走到姜稚和管事的面前盈盈而笑,刹那间如万花齐放:“这位公子好,不知公子来四楼是为霓裳还是羽衣?”
姜稚淡笑不语,旁边的管事立马上前在那女子的耳边低语了一番,那女子面上得体的笑意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