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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别扭？”他轻抚她的脸颊，“我只不过是遇见了死后的你而已，风光和寻常人相比，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我已经死了三百年了，那我不是比你大很多？”
他轻笑，“不能这么说，在风光的记忆里，已经停留在了你最美好的那一年，时间从未改变你，你依旧是那个……刚刚及笄不久的女孩。”
“还是你会说话。”她高兴的抱着他的腰，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一天……我们见到的墓地，又是什么呢？”
“据我猜测，那是风光所埋葬的痛苦记忆，我查过史册，三百年前，夏家一百三十二口人，皆死在了蛟龙引发的水患里。”说到此，他微微一顿，怜惜的轻吻她的唇角，他轻轻的说道:“风光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这些人立了墓碑，时间过得太久，你渐渐的忘了这些人的名字，墓碑上的名字也就消散了，那些布娃娃……”
“我明白了。”她靠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那些布娃娃也是我做的，我为每一个死去的人立了墓碑，做了布娃娃，可是后来……我把他们都忘了。”
“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我的错……那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变成鬼了呢？”她抽泣，“我的爹娘都不见了，为什么他们可以投胎转世，我却要一直作为鬼在这个世界上转悠呢？”
他轻拍她的背，叹息着说道:“能成为鬼，那一定是还有心愿未了，或者是遗憾，或者是仇恨……”
“是吗？”她眨巴眼，“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遗憾，或者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