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鸢对鬼比对人，要好得多。
尤其是她愿意留在身边的鬼，她更是不会亏待。
按照帝大小姐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对鬼当然比对人要好，认了主的鬼永远不会背叛，稍微给一点甜头还会感恩，人呢？
人会么？
悄无声息地出了钟家别墅，龙可颂不愿意再走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帝九鸢的衣角，欲言又止。
他没有忘记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他是来找茵茵的，茵茵还没有找到，他不能走。
帝九鸢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扯老子衣服做什么？”
陆七连忙义正言辞打掉龙可颂的手，“就是，扯鸢姐衣服干什么？”
龙可颂一懵，喃喃道，“茵茵……”还没找呢。
帝九鸢食指放在唇上摩挲着，好像在沉思些什么——
实际上，心里想的是。
哎哟卧槽，真忘了这回事儿。
看到帝九鸢凝重的面色，龙可颂心里惴惴不安，以为救许茵茵有困难。
良久，帝九鸢抬起头来。
舔了舔唇，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走。”
钟家别墅处于郊外。
帝九鸢指的方向，一马平川，只有一个不高不低的小山坡。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藏人的地方。
陆七和龙可颂离开钟家别墅前，还特意回头望了一眼，毕竟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是他们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回望一眼，到现在都觉得仿佛是一场梦。
刚才还缭绕在黑雾里的钟家别墅，已经清晰了不少，黑雾正在渐渐散去，血腥味儿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