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鸨的安排下，王柯林和赖高阳在二楼的一间雅座坐定，这里正好挨着二楼的走廊，从上面看下去，整个一楼尽收眼底。
而楼下正对着的，就是一楼早就搭建好的舞台，地上铺着红色地毯，背景乃是镂雕红木屏风，上面的山河春水图画的如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如此装潢看着倒不像是烟花之地，要不是此时周围的看客一个个比一个兴奋，再加上身边浓重的胭脂水封味道，说是在茶楼也是不为过的。
“看你的样子，对这个小玉姑娘可真是动了真情了。”将老鸨打发走后，王柯林这才在一旁打趣道。
听了他这话，赖高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调侃，只见这人并未着急开口，而是拿起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一饮而尽，一副抑郁不得志的样子。
看着赖高阳此时如此反应，王柯林不禁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被我说中了？”王柯林这时打量着赖高阳警惕的问道。
然而，赖高阳这时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看客，这才慢慢道来。
“说起来，这小玉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只不过却不是你想的那样。”赖高阳先是叹了口气，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话说完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瞧着他现在这副样子王柯林顿时没了兴趣，整个人向椅子重重的一靠，一条腿抬起踩着一旁的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赖高阳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玩味的一笑，接着道：“这小玉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话及至此，赖高阳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小玉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被卖进了青楼，后来一朝失了清白，许是经历过了人生的苦难，才有了后来的花魁小玉。
“听你这话的意思，她确实是一个可怜的人。”王柯林听后喃喃自语道，说话间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口咽下，顿时觉得自己的胃里暖和了许多。
“你知道这青楼是什么地方，她那么小的年纪被卖进来，又是被亲人背叛，一开始就是不从的，没少吃苦头。”酒过三巡后，赖高阳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他说这话时，眼中隐隐透着光。
王柯林见了会心一笑，却始终没有说破。赖高阳这样的人，为人义气，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重情义。
这小玉既然已经是一连数界的花魁，可见年纪也是不小了，可是赖高阳却连她小时候的事情都知道，可见这人果真是动了真情了。
“这么说来，她倒是也算得上是烈女子了。”王柯林这时在一旁附和道。
赖高阳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可是话锋一转，眼中渐渐露出一丝阴冷。
“后来她终于屈服于命运，在这青楼里活了下来，可是奈何天生丽质，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一个富商看中。”
“那富商不是一般的有钱，再加上这样的人多少黑白两道都有些人脉，老鸨也不敢得罪，索性对方出的好价钱，于是她的初夜就这么被一个糟老头子给占有了。”赖高阳的话未说完，王柯林拿着酒杯的手顿时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