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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冥币和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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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当程一非冲进病房的时候,沈伊正面无血色地躺在病房的床上,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吊瓶里的液滴发呆。室内闷死了,连空气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已经是七月天了,温度计的红注也宣示着气温三十度的酷热,可是,沈伊却觉得自己冷极了,仿佛胸口以下的部分都冻僵了一般。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弟弟、母亲、祖母的哭泣和召唤,蒙起脸的时候,她会感觉到有人悄悄走了过来,坐上了床,压着自己的胸和脚。
  沈伊真的要崩溃了,以至于房门的突然打开都令她恐惧的钻进被子中瑟瑟发抖。直到程一非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好一阵子,她才缓缓地露出头,并迟疑了片刻,最后才扑进一非的怀里大哭起来。
  程一非柔情地抚摸着沈伊的头发,直到女朋友止住了哭声,喘息十分均匀了,才询问起早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伊紧紧的搂着程一非,她感觉一非的身上简直太温暖了,靠了一会甚至有些发烫,难道是发烧了。
  “一非,你生病了吗?”她着急的问。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拍戏,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你放心,我没事”,程一非忍着全身的烫热和酸疼毫不在意的说着。
  沈伊重新靠进一非的怀中,她用力的缕清思路,想尽可能的把早上的事情完整清晰地告诉一非,此时此刻,她真的太需要一非了。
  (二)
  回忆开始了。
  漆黑的夜里,“当,当,当”,菜刀疯狂地朝自己砍来,隐藏自己的柜子、桌子、床轻而易举的都被一刀劈碎,而自己的双腿却软的不行,一下便跌倒在地上。那个黑影逼上来了,嘻嘻地阴笑着,他手中的菜刀分明还向下淌着血。后面是墙角了,沈伊已经无路可爬了,任何人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白皙的腿被活活砍断,现在能做的只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一阵风似乎裹着刀锋过来了,甚至已经听到了皮肉撕裂声、刀刃磨着骨头的吱吱声……
  “轰”,在最后的绝望里沈伊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卧室床头的花瓶,一束白的小花正热烈地开放着。哦——沈伊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尽管已经在梦中的死亡中解脱了出来,但沈伊却觉得自己的头痛极了,四肢软绵绵的,而且现实中似乎真的隐隐约约在传来“当,当,当”刀剁案板的声音。
  揉了揉太阳穴,愣了愣神儿,并尽量把困乏的眼皮挑的高一点。她决定起床,看看究竟是什么动静。当她拼劲全力坐起来的时候,似乎看见被子上有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好像是……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来了——那正是一架用冥币叠的纸飞机。
  沈伊嗖的一下将双腿从被子中抽出来,蹲在床上,她终于看清楚了,整个卧室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用冥币叠的纸飞机,地板上还铺着一层纸灰。
  自己就是搂着这些鬼玩意睡了一夜。
  那些飞机和在老宅看见的不一样,比那恐怖的是每个飞机上都用黑笔画着一对丑陋的眼睛,此时此刻,似乎所有的飞机眼睛都在看着自己。那些眼睛都是一大一小,大的好像在膨胀,小的在萎缩……自己究竟是睡在家里还是墓地,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沈伊的尖叫就是那个时候发出的,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飘进自己身边的,这一夜她并没有任何感知……她疯狂的喊叫着跳下床,可稍微有一点动作,那些轻飘飘的纸灰便飞舞起来。她拍打着落在睡衣上的纸灰,随着气流的涌动,更多的纸灰落在自己的头发上、肩上,她感觉到似乎甚至有纸灰已经顺着领缝钻进了自己的衣服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咬紧牙关,狂奔出卧室,可随着门的打开,对流的楼道里还有无尽的灰烬和冥币袭脸而来。
  她只能抱着头哭喊着奔下楼去,当然,客厅也没好到哪里,不知什么时候,楼下所有的窗子都大开着,昨晚的雨水大事了地板,北风水落的残枝烂叶落得满屋都是,而那些小个的冥币飞机正随着风摇曳着……
  好在天亮了,她没有做一丝停留,直接奔出玄关,直到看见院里的瓜藤和阳光,她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了。
  沈伊瘫坐在阳光下大声哭泣着,喊着救命,直到嗓子哑了,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三)
  程一非载着沈伊回到家门口,看着一个西装男正领着两个保安和两个保洁站在院门口。这两个保安他有印象,他们正是坐在小区保安室里每天都一副懒洋洋样子的保安正副队长。这两个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从来不搭理业主的咨询和意见反馈,每天干的都是收租敛钱、威胁欺骗业主的活。
  程一非做好心理准备,让沈伊先不要下车,独自一人走了过去。沈伊不知道这群家伙又来捣什么乱,家里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她紧张的看着程一非的背影。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想的那么糟,因为她分明看见那五个人在对着程一非谄谄地笑。一非也在对自己招手,示意自己下车过去。
  西装男见沈伊走了过来,率先迎了过去,直接就重重地鞠了一躬,两个保安和两个保洁也随着哈着腰,嘴里一口一个对不起。沈伊实在想不明白,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今天为什么这么谦恭。
  西装男嘻着脸对沈伊说:“沈小姐,实在对不起,由于我们的工作疏忽,没有及时地发现可疑人员,给您的精神和生活都造成了困扰,现在我代表开发公司和物业公司向您道歉。”其余四个人也紧张的盯着沈伊的脸,似乎生怕这位沈小姐吃了他们一般。
  沈伊最不习惯这种场景,她实在不适应别人这么郑重地像自己致歉,因此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程一非,见对方并无恶意,而且态度谦卑,所以就赶紧代尴尬住的沈伊答道:“没关系,既然你们认识到了问题那就算了,不过,你们确实应该想一想防范措施了,难道东区没有监控吗,查不出是什么人嘛?另外,还要增加几盏路灯,伊伊她上次已经摔倒过一次了。”
  见沈小姐原谅了自己,西装男五个人竟如同获释了一般,高兴到底手足舞蹈起来。西装男还忙不迭地答道:“沈先生说的是,对了,为了表示歉意,知道您家屋内有很多、很多的——纸灰,公司特意派来两个保洁,帮你们搞一下卫生。另外,我们一定会加派人手巡逻,新装几盏路灯,监控是有的,不过好像早就被人把摄像头破坏掉了……”
  当时听到东区有人呼喊救命,两个保安硬着头皮赶了过来。这些人,平时站岗就是装个样子。他们可不想碰上什么倒霉事,但是,他们确实也不想让小区真出了人命,尤其是在自己的岗上。好在看到的只是一个昏倒的性感女人。不过,随后冲进屋子的时候,倒是真吓了二人一大跳,毕竟那一地的纸飞机和纸灰太过灵异。
  进了门,程一非先安置两个保洁将卧室打扫出来,让沈伊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自己则带着两个保洁打扫其他位置。沈伊窝在被子里,感觉有点恍惚,她一动不动地闭着眼,想着未来,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些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纸飞机。
  大概是程一非去车里拿什么东西了吧,而沈伊也静静地闭着眼,两个保洁大妈借机开始切切察察的嘀咕着什么。沈伊侧耳倾听,只听见一个人对另一个很小声地说:“这家人怕是要倒霉了,这分明就是鬼来勾魂了,要不好好地哪来的这么多纸灰?”另一个回应着:“可不是,保安都没看见人影,不是鬼是什么?怕是这家人平时也没干啥好事,要不怎么能招上这么大的晦气!”
  沈伊真想奋力坐起来,大吼一声:“闭上你们的臭嘴,都他妈给我滚出去!”可是,沈伊没有,她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人们的嘴会比病毒传播的还要快、还要毒,恼怒是不会止住流言的,只会让这些人记恨你,给这个故事再添些油加些醋。
  可话说回来,平心而论,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心虚?沈伊又开始琢磨了。尽管自己当时只是个小孩子,但却无疑摆脱不了干系,那么,他无论折磨自己也都不为过了……
  “嗖”,一个毛茸茸、凉飕飕的东西跃到了自己的脸边,这回沈伊没有惊慌,她知道,这是她的球球。沈伊伸手把球球搂紧怀里,这只波斯猫大概也是几天没见到主人了,喵喵叫着在被子里打滚。
  “球球你瘦了”,沈伊摸着球球的后背对着猫说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着猫又问了一句:“球球,你看到那晚是谁来了吗?它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老女人?说,你告诉妈妈。”
  那只猫似乎真能听懂一般,“喵”,“喵”,哀怨的叫了两声。沈伊探过头,对着猫的额头使劲亲了一下,说到“还是妈妈的球球最好了,每个夜里走在门口为妈妈守着。你看到了是吗?它是鬼,不是人,是吗?”沈伊将猫裹在自己胸前又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那猫似乎被女人抱的太紧了,微吐着舌头,呜呜低叫着在被子里挣扎。沈伊松开了手,又亲了一口,才将波斯猫放在地上,说:“去找你爸爸要点吃的去吧!”
  此时此刻,程一非正在对面的储物间里收拾着。他听着对屋女人连续不断地对着猫说话,眉头紧锁着。今天早上,沈伊的主治大夫告诉他:“沈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理论上并无大碍,不用住院,不过,从检查情况来看,沈小姐精神状态较差,而且似乎一直在摄入什么药物,这些药物中的某些物质有干预神经的作用。因此,你必须陪在她身边,让她放轻松,而且不能再为失眠、抑郁这些小的症状乱服药物了,否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