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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迸裂的青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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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伊怔在第三个柜子前,那件粉色的文胸赫然在目。
  这件早就扔掉的衣服又是怎么出现在室内的衣柜里?沈伊想的脑仁都疼了,她仍旧不得而知。
  她缓缓地深出手,尽可能避开那块黄色的污渍,提着带子将文胸扯了出来。颓然之际,她忽然看见文胸的内侧似乎有一排黑色的痕迹,急忙拿到眼前,才发现那是用记号笔写的字,内容是:“我在楼下等着你,一定要来”,署名是——金东,名字后面还画着一把刀!
  看来他真的是潜进过屋子,还堂而皇之地打开柜子将这件脏东西塞了进来。那么他为什么当时不伤害自己而是要自己出去和他会面呢?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肯定是有备而来,就像昨天晚上,他潜伏在瓜地里想用镰刀砍死自己。现在他不急着杀了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的企图。他一定是想逼问那天究竟是谁把他打晕的,再用自己当做诱饵报仇?可是自己并不认识那块“肥肉”。
  很明显,他很自信能控制自己,留字里画的那把刀就是对自己的威胁,看来由不得自己不去。如果这个时候程一非在,他一定可以替自己出去亲手宰了金东那个混蛋。不过,是自己逼走了心爱的男人。想到程一非已经两夜未归,沈伊感觉生活没了一点色彩,她决定出去和这个金东做个了断,如果真的死在他的镰刀之下,那也就死了,反正生活一样没有希望。
  沈伊想到这,便绝地下了楼,打开房门径直走向室外。她感觉有点奇怪,今天的夜晚似乎有点阴沉,一颗星都没有,不过也没有风,自己的身上还很温暖。
  她站在别墅的分叉口,放眼观察着周围的瓜地,她做好了准备,她知道金东肯定会在那些瓜叶下面突然窜出来,用镰刀抵住自己的喉管。于是她索性先开了口:“金东!你在哪,出来吧,咱们做个了断。”
  瓜地一片宁静,似乎每个叶子都定格了,出奇的静反倒让沈伊有点惊慌。
  “沈小姐,我喘不上气来!”突然,耳边悠悠地传来这么一句。
  沈伊慌忙的转过身,身后却也没有一个人。
  “嘿嘿,沈小姐,您今天穿的是白色内裤。”金东笑嘻嘻地说着,不过嗓音依旧是那么的沙哑。
  沈伊下意识地裹了裹睡袍,她睁大眼睛扫描身旁每一株瓜藤,结果让他大失所望,那里叶子底下并没有金东的影子。
  “沈小姐,好像有只蛆爬进我的耳朵里了,痒死了,你帮我挠挠!”金东的声音仿佛幽灵一般环绕着自己不断响起,可整个东区放眼望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沈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踝,她踉踉跄跄地围着高杆灯转圈,“金东,你别吓我了,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出来。”沈伊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嘶-嘶-”,远近的瓜叶忽然都颤抖起来,好像这块地面随着要塌陷或者崩裂一样。沈伊不知所措地向后退,直到后背紧紧靠住高杆灯的灯柱。她的全身似乎也受到了瓜叶的感染,随着有节奏的“嘶-嘶-”声剧烈摆动起来。
  突然,一只手从地下深出地面,正好紧紧握住在了沈伊的脚踝上。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拼命地把沈伊往土里拖。沈伊想死,但不想这样死,她看着一层层蛆虫从那只手上脱落下来,她觉得心脏在疯狂地抗拒着,大脑命令她做最后的抵抗。只听“噗通”一声,一直手附带着肩膀和头部从土中被沈伊拔了出来。
  那个腐烂的头部布满白蛆,但面容确实金东无疑。沈伊疯狂地踢腿、跺地,但都无法摆脱那只抓牢的手。而那颗腐烂的头上的饿嘴竟然缓缓张开,随着蛆虫的不断涌出,竟然真的发出了声音:“沈伊,我的耳朵好痒……”。沈伊张大嘴巴,目光扫到那颗脱落了一半的耳朵,一只小拇指粗的黄蛆正从耳洞内慢慢向外爬……
  啊……
  沈伊觉得自己似乎一下没了知觉,但却又感觉自己才刚刚有了知觉,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在慢慢变暖。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上,躺靠在程一非的怀里。那么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都是梦境?
  “伊伊,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刚刚你梦游了,竟然喊着金东的名字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还差点昏倒在楼梯上。都说梦游的人不能惊醒,我只能从卧室一直跟着你到了这里。”程一非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他没想到沈伊的梦游状态竟然如此的诡异。他轻轻挽着沈伊的腰,关心地问:“你刚才大喊大叫的,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沈伊默然地点了点头,她闪躲着一非的目光,尽管不愿意相信,但现在她自己明白,自己就是在神经上有了问题。她不想再睡了,她害怕睡着以后自己永远都是一个疯人了,活在那个令人恐惧的状态里。那样的话,她也许会和那些精神病人一样冷暖不知、肮脏丑陋,甚至会吃屎饮尿、不知廉耻,最后失去一非,死在精神病院的小小格子屋里。
  “对不起,一非,让你吓坏了吧,刚才竟然梦见金东要杀我,还没和你说过,就在你不在家那晚上,金东确实差一点就杀了我……”沈伊极力地向程一非解释,她想让他明白,自己的状态不是心理疾病,而是昨日的惊吓太剧烈了,在脑海里给她留下了恐惧的压迫,最终今天才会出现梦游……
  程一非显然更关心沈伊的健康状态,他难过地把沈伊搂紧怀里,在她耳根温柔滴说道:“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陪在你身边,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伊伊,才四点钟,天还早。你在睡一会吧,我就陪在你身边,好吗?”
  程一非的表现让沈伊觉得幸福,她甚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正视一下自己的精神问题,也许那个叫做高进的真的能够挽救自己呢?
  沈伊摇摇头,一边让程一非挽着向客厅走,一面透过玻璃看着远处那根高杆灯,她真想走出去看一看,甚至拨开每一片瓜叶瞧一瞧……不过,她不能这么做,她要让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为了幸福的改变,终于她说道:“一非,你让高博士给我开点药吧,我先试试看。”
  程一非没想到沈伊会有这么大态度上的转变,他瞪大眼睛看着沈伊,似乎没听见沈伊说了什么。明明昨天因为这件事才把自己踢出去,今天却主动要吃药……
  尽管程一非的表情很吃惊,但沈伊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一丝笑容。她已下定了决心,也许自己看到了就是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所以她又重复了一句:“对,我要吃药试一试。”
  (二)
  也许是又做了一夜噩梦吧,沈伊觉得刚刚消停三天的头痛症又隐隐发作了。她蜷缩在沙发里,看着厨房里忙碌着的程一非,心中升起了一丝懊恼。这本该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可是自从见到那个纸飞机后,自己的生活完全被破坏掉了。
  沈伊在走思的时候,外边想起了沙沙的锄地声,间隔着还传来了咳痰的咕噜声。这两日,刁婆犹如闹钟一样准时,天亮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日落还未天黑的时候,她一准会来到瓜地里不厌其烦地锄着她的瓜藤。有时候,赶上心烦沈伊便会默默地想,一个将死的人,难道她觉得自己能吃上今年的瓜?当然,若是心情尚佳,她则会为刁婆的一锄锄感到心酸,哪一个女人在腰杆挺直、前凸后翘的年龄会想到有一天要守着几棵瓜藤度日呢?
  沈伊看了一眼程一非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她站起身,决定到外边看一看,或者说,又有了一丝想找刁婆说话的冲动。
  她轻轻拉开玄关的门,一股裹着腐臭的晨风迎面扑来。院子里的臭气与昨日相比不减反增,眼前仿佛是遭遇了瘟疫的养殖场一般。沈伊捂了捂嘴,她回忆起了梦,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难道金东已经死了?她有点犹豫了,不过当她想退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刁婆竟然忽然停止了手中的活,远远地看着自己,于是她最终还是迈步出了门。
  今天刁婆竟然仍旧在锄昨天那块地,那一片的瓜藤已经比其它几片的瓜藤大了许多,大大的叶子泛着青黑色的光,这是土地肥沃、瓜藤粗壮的表现。
  看见沈伊走了过来,刁婆和昨天一样,丢下手中的工具,又已经站在岔道口等着自己,和昨天唯一不一样的是今天刁婆的脸上没有笑容,而岔道口也增加了一杆灯。
  “曹婆,你怎么又在锄那一块地?”到了跟前的时候,沈伊才发现自己并没想好要和刁婆说什么,所以就突然冒出一句。
  刁婆半眯着眼,似乎是在努力集中目光看着沈伊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淡淡地说:“沈小姐,你没觉得这天更臭了吗?”
  沈伊觉得刁婆大概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否则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过她还是回答:“是啊,好像死了许多猪一样。”她之所以说像是死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这种味道确实曾经闻过,那就是死猪的味道。
  她想起来了,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西院住着一对母子,他们家很穷,几乎和村里的人没什么来往。有一次,也是夏天,她本正在和那家的孩子玩耍,忽然听见那个孩子的母亲嚎啕的哭声,于是她和那个孩子也随着人流挤进了他们家院里。
  挤着挤着,她便看见了一副画面,一个长不足半米的小猪躺在猪棚里,脖子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了整整一圈,成千上万的苍蝇飞来飞去,一股恶臭像毒液一样钻进了自己的记忆力,那是她有生以来闻过的第一次恶臭。那天,她还看到那个孩子的母亲扑在血水里无助地痛苦,而自己的那个玩伴就呆呆地站在自己身边,和街上所有的看客一样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之所以这段记忆很深,还因为那天她在人群中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扯着自己的辫子回了家。那晚上,她也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父亲痛打母亲,下手很重,母亲的整个脸都肿了起来。不过,那个时候弟弟还没死,母亲还没有被打后再打自己的习惯,因此她就坐在母亲身边,看着祖母安慰母亲,而父亲则拿着一瓶白酒在一旁喘着粗气……
  “呵呵”,刁婆突然的干笑打断了沈伊的回忆。她缓过神来,看见刁婆又向自己凑了凑,接着问道:“你,昨天还看得到这有黑影吗?”
  两个人现在站的很近,沈伊感觉刁婆蓬乱的头发似乎都已经碰到了自己的下巴,而一股更清晰的臭味从刁婆的身上散发出来。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刁婆黄黄的一排碎牙,嗫嚅地说:“没有,这里有了灯怎么会还看到,不过……”
  她想和刁婆说一下自己的梦境,不过刁婆却又讳莫如深地向自己摆了摆手,示意她听自己说。
  “你自然是看不到,而我却看到那个黑影飘上了你家卫生间的阳台,径直穿过了玻璃……”刁婆的话仿若晴天霹雳,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金东已经死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他的魂魄潜到了自己的室内,而那个已被丢弃的文胸就是他放回去的,自己梦里梦到的实际上是自己的魂魄被他叫了出去……
  沈伊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她从刁婆的语气了听不出来一丝虚假,她没必要骗自己。
  “沈小姐,您现在搬走我看还来得及,否则,那个黑影看来早饭还要找你麻烦。”沈伊心中忖度的时候,刁婆又悠悠地说了一句。
  “好,好,我回去看看……”沈伊不知道自己对刁婆回答了什么,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匆匆往回走,她径直绕过一脸错愕端着早餐的程一非,直奔楼上卫生间。打开第三个衣柜,那件文胸果然不见了。翻开所有叠好的衣服,仍然不见踪影。
  她忽然想到程一非,便跑到楼道口对着下面喊:“一非,你看见那件粉色文胸了吗?”
  “什么,什么文胸?我不知道啊!”厨房里的程一非似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就是那件被特么的那个傻逼保安射上精液的文胸,你到底看见了没有。”沈伊感觉那种控制不住的坏情绪又涌了上来,她遏制不住那种冲天的愤怒。
  “不是被我扔掉了吗?你找它干什么?”程一非从厨房里露出脑袋,满脸疑惑地看着二楼发了疯似的沈伊。
  沈伊感觉自己疯了。如果程一非没有看到,卫生间里也找不到的话,那么就是说,那件文胸根本就不在,要么就是自己看到的只是金东鬼魂留下的幻影,要么就是自己真的疯了!
  (三)
  刘二狗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他都忘了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张大床。尽管躺着舒舒服服,可他觉得浑身无力,裤裆里的玩意软绵绵的,这已经是连续三天这种状况了,这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