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方是一大片的石台,和之前上面的红岩层一样,在这里形成了片条状,横迈开来,而在这红岩层之上有无数幅窗小的石棺,只在中间,两幅石棺中央仿佛有一把石椅。
一个娇小的影子坐在那里,双手扶在把手上,双眼直立前方,面容宛若在生,这五官样子和尤其显得年轻,估摸着三十多岁,双目微微睁着,眼神里居然透露出一幅欣然。
阿律的哭声一阵响过一阵,我心中一悸,缓缓地走过去,只见那石椅上划刻出一个六翻花,右手边上刻出了一个杨字,一个宋字,仿佛是用了毕生的力气所刻!
我嘴角轻轻扬起,水雾在眼眶里浮起,眼前的这张面庞变得模糊,我极力抬起下巴,缓缓地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下,那冰冷的气息令得我心头震动。
我迟疑了一下,小心地感受她的心跳,那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看她腮帮子微微鼓起,轻轻一摸,回头看着少年:“是夜明珠?”
他微微点头,我抽抽鼻子,又闻到一股异香,打开她的手掌,手掌心里是尸香魔芋粉。
这令得她宛若在生,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祥和,这半开的双眼,仿佛听到脚步声就能睁开眼,看着我们,和我们对话!
“姐姐,阿律来了。”
阿律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脸庞上:“你不是说过要带我走遍大江南北,带我看完所有以前没朋看过的景吗?我来找你了,你要履行承诺才可以。”
我缓缓地跪在地上,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无法言明心中的痛与欢喜,这是多么矛盾的情感,我既欢喜又悲痛。
“我来了,奶奶。”我看着她,嘴角轻轻扬起:“我来接你回家。”
看着一边的石刻,我想就算最后一刻,她也是记得的,这个杨字是爷爷的姓氏,和她的姓氏摆在一起,而这边眺望的方向正是南方,南方是她的两个家!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想到还在化工厂家属楼里苦苦等着的爷爷,千头万绪浮上心头。
爷爷说过,怕奶奶找不到回家的路,不知道新家在哪里,一定要在那里等着她,他一直在等,爷爷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他最后的希望在北方。
我双手合什,轻声说道:“奶奶,爷爷也没有忘记你,你们育有一子,儿子儿媳又育有一子,我来了,我带您回去,记得以前化工厂的老房子吗?爷爷在那里等您。”
我话音落下,她的头仿佛轻轻点了一下,这大概是我眼花了吧,可我心中充斥着浓浓的喜悦,她答应了,爷爷,我要把奶奶带回家。
师姐来到我身边,默默地拉起我的手,嘴角轻轻扬起:“可以回家了。”
此时,秋生和萧羽走向那些棺材,石棺里面躺着一个个身穿质服的人,他们和奶奶一样,个个音容样貌宛若在生,那少年低声说道:“他们是我的先人。”
我的眼泪一下子打住了,心中的茫然少了几分,看着少年说道:“我刚才用心盘术看过,这底下还有岩层,不知道要往下多少层才是大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