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机会,今天就让我们来尽情扫荡打着大木研究所旗号招摇撞骗的不法之徒吧。”
“……哈。”或许是已经产生了抗性吧,纵然有人大白天的就开始说胡话,小哀叹气的动作依旧显得从容不迫,目光甚至没从眼前摊开的书本上移开。
说到不可理喻的人,在这世界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脑子缺根弦导致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笨蛋,以及由于心机太重说话总喜欢藏一半的阴谋家。不过最近的科学家小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必要去在意二者的区别,更不必白费力气地去想着要怎么把它们一条条搞明白,但凡是从助手口中冒出的听不懂的东西,就一概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忽略掉即可,这才是正确的养生之道。
就像现在,即便追问“为什么冷不丁地突然说起这个”,大概率也得不到什么正经的解释吧。要么听上半天还是一头雾水,要么让人恨不能穿越回五分钟前给那个最贱非要多此一问的自己一个嘴巴——既然已经看到了所有可能的结局,还要自讨苦吃的话未免就太蠢了。
主意已定,少女没精打采地冲他摆了摆手。
“是是,要出门是吧?路上小心。”
旁边昨晚熬了一宿、刚刚才补完觉来吃早饭(?)的小静倒是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小声嘀咕了句“说起来今天15号啊”,可能在这一天外出铲奸除恶是某种只在他们老家一带流传的特殊习俗吧。但就算是这样,大好的休息日要浪费在和助手一起东奔西跑各处黑吃黑上面什么的,还是恕她敬谢不敏。
……话说回来,真亏到现在还能找出这种毫无求生欲的人啊。
“唔。”似乎没料到拒绝会来得这么果断,助手的脸色微微一沉,“我明白了,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不才我自己去吧。”
“嗯,走好。”
“那么,让我看下为了这一天专门收集起来的投诉信……啊,第一封是寄来的,说是订购的金库存在质量问题,导致轻而易举就被神秘女劫匪突破了。原来如此,这可得去实地好好勘察一下……”
“——那啥,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
……
“就、就是这样了!都怪那个金库的大门比想象中还不堪一击,有了更多时间搜刮的劫匪把原本应该留到明天再供人抢劫的东西也一块带走了。这样下去,我行的收支平衡一定会因此崩溃的!你们是大木研究所的人吧?请负起责任来赔偿我们的损失!”
疑似行长的油腻大叔一边擦汗一边磕磕巴巴地抗议道。
“啊啊,早知道就不该听信广告词……什么稳定阻拦30分钟以上啊,真有那种东西的话,早就在全世界各地的银行中普及开了——喂,小哥,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就算再瓦砾堆里翻得再久,该赔给我们的钱也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所以说,为什么我的休息日会变成这样呢?
站在不久之前应该还是营业大厅的废墟中间,科学家小姐眼中的高光就如同将息的灯火般摇曳不定。顺着行长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金库大门被不知什么东西粗暴地撕开了一道将近两米长、一人多宽的大口子——值得一提的是,根据自己常年在最佳位置旁观助手如何撕扯博士房间大门的经验来判断,对方的作风虽然粗鲁,但动作却很流畅,显然已经对此非常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