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不就是图快活自在么？”季夜笑了一下，觉得这两个词都跟她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悲又可笑。
“那又怎么样呢？”
她喃喃地道，“我不开心，我不自在，可我也还是得继续活着啊。”
叶无忧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装了满满一碗血给她续命，阮景东临死之前还在担心她的情绪。
她有什么理由去任性呢？
只是，让她一个消极厌世的人倏然要接受阮瞳已经活得如此光鲜亮丽的人生。
她有些措手不及。
“对了，童暖呢？”
季夜开腔道，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自己的伤口。
“出国了。”萧鹤临淡声地道，“你十五岁那年她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哦……异地恋么？
“那你也真是辛苦的。”
本来见面的时间还不多，童暖还要出国办事。
萧鹤临缓缓抬眸，凝着面前的女孩，却不经意地从她眼眸之下捕捉到了一瞬失落。
仅仅是一瞬。
快得令他分不清真假。
“你想见童暖？”
他低声问道，却不觉得季夜和童暖有什么交集。
她们应该对彼此都没有印象才对。
“不想。”季夜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是她困倦时候的习惯，萧鹤临瞬间变明白她是想睡觉了。
“时间也不早了。”他抿了抿唇，垂首再看了一眼怀里的巧巧，孩子也是昏昏欲睡。
“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巧巧交给我吧。”季夜笑了一下，起身抬手，示意他将孩子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