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救下了封熏，你查到了？”
阮瞳一手轻轻支着下巴，眸色有一股轻描淡写的意味，似乎什么都不足她上心。
“查到了。”
萧鹤临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转，“是宗睿。”
小五暂且不懂两个大人在聊些什么，只觉得他们大概在谈一些很深奥的事情，听得迷迷糊糊。
但好在，他听出了一个名字。
“爷爷。”
他突然开口道，声音很清脆。
“我的爷爷。”
阮瞳顿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小五。
他无辜茫然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也不觉得自己似说错了什么话。
霍祈靖跟宗家有些渊源，他向来不待见宗睿。
如无意外，小五应该是由宁桑榆照顾的，而宁桑榆和霍荌在一起。
那么，小五又为什么会叫宗睿……爷爷？
阮瞳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萧鹤临的眸色却渐渐染上了暗。
到了警局的时候，渭城的雪落得更大了。
萧鹤临撑了一把伞，站在阮瞳的身侧，“气温更低了，你现在……”
“我没事。”
阮瞳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把孩子带出来。”
“嗯。”萧鹤临后退一小步给她让出一点位置，回首牵着那个孩子下车。
地面有些滑，小五还是老老实实地牵着萧鹤临跟着他们走。
警局里，封熏精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总算是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死死地抓着霍祈靖的手臂不肯放手。
警官走到封熏面前，这已经是他一个小时里第五次跟封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