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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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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李惊奇虚弱的很,仔细观察整个人仿佛苍老许多,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当初的小道士学了这移魂大法,几百年间也不知换了多少具身体,可能早就忘记自己本来的长相。可即使沧海桑田,对于当初的故人或者事物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但对于他来讲,有些记忆好似刀刻斧凿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随着一次又一次转换身体,改变了身份,但这些记忆却不曾忘却。
  李惊奇在三点女的帮助下挪到墙角处,整个人背靠着墙边而坐,拒绝了三点女递来的丹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趴在地上那位大眼阿吊。
  “三百年前,二十岁的我道术小成。”李惊奇说,“我记得那是个艳阳天,柳城郊外更是风清气爽,春风吹来再也没有恶心的腐肉味道。在解决掉李家事件后的第五年,我带着教书先生的骨灰回到道馆,我那时虽有黑烟在手却重来不用,无论是吃人的妖怪还是吃妖怪的人,在我眼中都不重要。现在身上有了银子,有了本事,这人就想着出去游历一番,追寻儿时所憧憬的向往。”
  大眼阿吊听闻讲起往事,停止哭泣,身体蠕动着向前爬去,也许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他才会无所畏惧。不过,司徒代练可不想二人相会,一张符咒横在二人面前,化作屏障。
  “穿越官道向西行百里,我也不知将要去往哪里,不过是漫无目的行走。路过一片桃树林中忽听得林子里传出孩童叫骂的声音,以为有歹人作祟便跑了进去。一进到这林子里只见六个男童围绕一圈正踢着什么东西,边踢边骂。觉得很是奇怪,便走上去查看。”
  “你看见了什么?”我问。
  李惊奇抬手指着大眼阿吊道:“就是他!男童们脚下踢着的是位瘦弱少年,这位少年便是你们眼前的这位。”
  司徒代练问:“为什么要围殴他?”
  大眼阿吊回道:“因为我是个妖怪!”
  “妖怪?”司徒代练疑惑道。
  “他是个半妖之体,父亲是人类,而母亲就是妖怪,结合生出的这位半妖体,本就是个畸形产物。”司徒代练说,“半妖体出生时便是有着妖与人类的外貌,人身兽脸,长相骇人。其母亲分娩时难产而死,父亲独自养育他几年后因受不了父老乡亲的流言蜚语,选择在妻子忌日那天,在她的坟前自尽,只留下这位少年独自苟活。”
  “小屁孩下手哪有个轻重,哪像大人那般收放自如,倒不是说大人动手,除个别外不过说些难听恶毒的下流话罢了。可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嘴上喊着妖怪,那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谁能看出其心理想的又是什么,这一脚踢的比一脚要重。若不是我及时赶走了这群男童,这就回是另一个故事了。”
  司徒代练瞥了眼大眼阿吊,问道:“他就没反抗过,好歹也是个妖怪吧。”
  “反抗?”李惊奇冷哼道,“反抗的越凶打的也就越厉害,谁也不傻,可反抗几次就不会在去想了,剩下的只有绝望。”
  “我问那几个孩子,为何打他。回答的我不外乎是妖怪这个字眼,可在深究下去,在场那些个男童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在哪学来的淫词秽语,满口的粗鄙之语。我当时也像你们这样质疑他为何不还手,哪怕是逃跑也行,他回答我,自打小起就习惯了,自己那短命父亲就是在没日没夜的谩骂中而自杀的,可还有位待自己好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那小老头独居一人,患有眼疾,看不见也好,至少看不见自己丑陋长相,待自己就和亲孩子一样,他也如此,总是在无人的时候去小老头那间破烂的茅草屋帮忙。也曾试过逃跑,跑进山里躲进山洞几天几夜,可找不到他消遣的那群男童转而就跑去找小老头麻烦,村子里大人全都不管不闻,只丢下一句,和妖怪一起的,皆为异类。”
  李惊奇叹道:“人只想相信别人口中所描绘的世界,却从不想自己仔细用心去看,听风就是风,我遇见之人皆如此这般。他们口中的妖怪不仅一件坏事没做,那位难产死掉的母亲,生前更是唯一一位村里的大夫,且碰到困难的家庭还不收费。在得知真实身份后,那些个在她手里看过病的家属,也不管什么原因,抬着死去亲人遗骸堵在她家门口,大声嚷嚷着还我们的命。那些刚成亲时置办的家当被他们一扫为空,就连铺地草席也不放过。”
  “再后来,村子里闹旱灾,无知的人类又将这事怪罪到他身上,传出了只要献祭这只半妖就能求来风雨。他一路跑到了小老头家里,这间破草房子里可是住着他唯一的依靠,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刚跑到门口就被村民抓住,可就算他跑进房子里又能改变什么呢?里面不过是一个油尽灯枯还看不见的老者罢了。”
  “然后他就被献祭了?”司徒代练此刻皱着眉头,手上却一直紧攥着符咒。
  “这时候,小老头拄着拐走了出来。”李惊奇说,“那小老头听见他呼喊,心急如焚,得知村民来意后,更是说出了自己才是造成旱灾的妖怪,只要杀了自己就能降雨,求他们放了他。村民也不傻,你一个瞎眼老头日常生活都是难题,怎么摇身一变还成了妖怪。小老头突然间腿上生风,转身间,那两双腿就化成了蜘蛛的腿,这下村民信了,嚷嚷说,怪不得一老一少交流甚欢,原来是同类。他也惊呆了,也没想到平日相处的老头还真是个妖怪,品种还和自己母亲相同。”
  “村民可哪管你这些,前排那些个猎户拉满了弓,十几只箭瞬间就将小老头射成了刺猬,可小老头死后,这天气哪有一点变化,村民们又将目光对准了年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