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温庭筠退了一步,看见他很忙的样子,本来想问问,她还能不能拍戏的,却又不敢说。
瞧见她想要找路跑的样子,迟南歌终于不冷不热地开口:“你的头还痛吗?”
他还是盯着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脑子。
温庭筠已经侧过身了的,听到他的问话,回过头来,说:“不痛了。”
“也不晕了?”迟南歌又问。
半个月没跟她说话,一来怕刺激她不利于恢复,二来确实也是怕天天守着她,被有些人发现。
每天回来之前,都在南城绕了好几圈,然后才回这边,把车停在外头,走进来。
早上早早出门,回到倾世公寓那边,做出在那里过夜的样子。
温庭筠哪里知道他用心良苦,淡淡回答:“不晕了。”
趁这个机会,她试探性地说:“医生说,我已经全好了,想问是不是可以不用过来了。”
其实医生没说,她编的。
迟南歌这才抬头来看她,说:“全好了?”
温庭筠连忙点头,却没敢问自己想问的话。
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她是隐忍,是受他胁迫,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愿意这么听话,主要还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他。
“过来帮我捏捏肩。”迟南歌将汤盅端起,喝了一口。
温庭筠一愣。
迟南歌挑眉,看着她。
温庭筠只得走到他身后,小手放在宽厚的肩膀上,给他捏肩。
她的力道很合适,不轻不重的,迟南歌轻轻叹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