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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进账与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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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场里的黄玉郎和陈亨瑞都把选料的事交给了安云兮,目的不清的缅甸公盘也让他们没有兴致去选料,所以只是跟在商场上相熟的人打招呼攀谈着,等他们回过神来一看手表已经中午12点了,再在会场中寻找安云兮的身影哪里还有?
  
      后来还是一直关注安云兮到离开会场的黄祁山告诉他们,她在休息区,几人才匆匆赶去。舒夹答列别误会,黄祁山一直关注安云兮并不是对她有什么好感,而是对父亲将选料的权利交给她而不放心而已。
  
      当三人来到休息区的时候,休息区早已人声鼎沸,而乔博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安云兮则是早就点了一份餐自顾的吃着。
  
      这一幕让匆匆赶来的三人都抽了抽嘴角,然后才无奈的各自到吧台点了餐拿着食物与安云兮同桌而食。
  
      三人的到来安云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他们入座之后便不再招呼。一顿简餐花不了多少时间,饭后各个珠宝商都在私下商议下午的投标,只有安云兮这一桌在悠闲的喝着茶水,当然安云兮喝的是凉白开。
  
      陈亨瑞见四周都忙着投标的事有些坐不住了:“云兮,下午……”
  
      “投标单我已经填好了,等一会我想清楚填什么价格之后再交上去。”安云兮打断陈亨瑞的话。
  
      黄祁山冷哼一声:“你最好祈祷你那逆天的好运还跟着你,千万别一块翡翠都开不来出。”
  
      “祁山!道歉!”黄祁山的话音刚落,黄玉郎就叱喝道。
  
      要知道现在安云兮在黄玉郎的心里可不仅仅是一个会赌石运气好的姑娘了,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对她这样不尊敬?
  
      黄祁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偏袒安云兮,如果是其他事他也不会逆了父亲的意,但是今天父亲居然把那么大的事情交付给她,这让黄祁山十分不理解,所以面对父亲的要求,他只是倔强的低头喝水,当做没听见。
  
      对于黄祁山的态度,安云兮是从来不在意的。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非要弄得自己人见人爱,有人不待见自己很正常啊。反正自己也不待见他。
  
      所以——
  
      “黄伯伯,这次暗标我没有算你们凤求凰的份子。”直接无视掉黄祁山,安云兮浅笑的看着黄玉郎道。
  
      “为什么?”黄玉郎大吃一惊,以为是刚才自家儿子不礼貌惹恼了安云兮,扭头瞪向也是一怔之后眼中带着怒火的黄祁山。
  
      见黄玉郎误会,安云兮也只是微微一笑:“这次暗标的毛料中我感觉没有极品翡翠,我想等到明标时看看。”
  
      安云兮的解释,虽然让黄玉郎有些不解,但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点头答应。
  
      可是黄玉郎理解了,黄祁山却直接道:“哼~,感觉?安小姐能保证你的感觉有100,的准确率吗?”
  
      安云兮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黄公子大可以去选自己看中的毛料。”
  
      黄祁山被安云兮弄得一噎,俊脸一下阴沉下来,再看到自己父亲责怪的神色,心中火气冲上大脑,‘噌’的站起来转身向会场走去,看样子真的要自己去选毛料。
  
      “这个逆子!”黄玉郎被黄祁山气得涨红了脸。
  
      安云兮依然是挑唇微笑,伸手给黄玉郎面前的杯子添了茶道:“黄伯伯别动怒,令公子说得对,云兮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挑到好的翡翠,或许他这一去能够找到好的呢。”
  
      黄玉郎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争强好胜,也不知道这性子将来会带给他什么。”
  
      对于黄玉郎的感慨,安云兮只是微笑并不接话,倒不是不知道怎么接,而是不愿去接这话,毕竟自己是和黄祁山算是平辈有什么立场去评价他?
  
      刚才一直不好插口的陈亨瑞看到上一个话题结束后,他才轻咳了一声,一双好看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云兮道:“云兮,你准备匀给我几块?”
  
      安云兮拿出填好的投标单在他眼前扬了扬道:“这里一共25张,我也不敢肯定能中标多少个,不过都是以佳禾的名义投的,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分。”
  
      陈亨瑞点头赞同,此时休息区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回到会场抓紧时间去确定投标的毛料,剩下的少部分估计都是已经确定了要投标毛料编号的人。
  
      <?br??>  既然安云兮已经确定了,陈亨瑞和黄玉郎也乐得清闲,不再进入会场,三人就在休息区时而说说话,时而沉默。三个人都不是属于那种非要找话题一直聊,害怕冷场的人,所以即便是偶尔的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
  
      “黄总?大老远就看着像您,没想到真的是您。”突兀的声音在三人不远处响起,这让三人都把视线投到来人的方向。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古董表,五官上不上有多帅,但也不能算丑,能让他出众的是他沉稳傲然的气质。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深咖色小西装套裙的女生,年龄不大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只是那一身打扮和高盘的头发让她略显老气。
  
      “原来是张总。”黄玉郎的声音礼貌中透着疏离。
  
      安云兮不留痕迹的看了那个张总一眼,觉得这人看上去一副商场精英成功人士的样子,但是眉宇间却隐藏着一丝狠厉,看来也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张总现在才来似乎已经错过了用餐时间。”黄玉郎继续道。却没有把陈亨瑞和安云兮介绍出去的意思。
  
      “刚从会场出来,没办法这次公盘虽然毛料不多,但是看料的时间更少,我没有黄总的经验只能多花时间看了。”张恒见黄玉郎不介绍同桌的二人,自然把他们当做黄玉郎的随行人员,也不在意。倒是他身后的女子在看清楚陈亨瑞的样子后,眼中一闪,低下头也没有说什么。
  
      女子的这一举动在场的人没有注意到,安云兮虽然感觉到黄玉郎和张恒之间有些不对付,但是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所以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黄玉郎和张恒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一直没有邀请对方入座的意思,后者便微笑告辞之后识趣的带着身后的女子走了。
  
      “下午的时候机灵点,看凤求凰投了哪些,我们也跟着投。”在远离三人的地方,张恒对身后的女子吩咐道。
  
      女子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道:“张总,刚才和黄玉郎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是hk佳禾珠宝的老板。”
  
      女子的话让走在前面的张恒一愣,他扭过头看着女子小心低着的头道:“陈亨瑞?嘉士诚的三少爷。”然后他的视线越过女子看向黄玉郎那张桌子,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到陈亨瑞的侧脸。
  
      “你确定?”张恒眼带精光的盯着女子问道。
  
      声音的冷漠让女子身体一颤,急忙点头道:“是的,因为前段时间一直传出凤求凰和hk佳禾合作的消息,所以我有去查资料。”
  
      内地珠宝龙头凤求凰与hk珠宝界新锐佳禾合作的事张恒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过陈亨瑞本人,所以刚才没有认出他。
  
      “走。”再次看了黄玉郎和陈亨瑞一眼后,张恒冷笑一声,带着女子离开。
  
      “刚才那个是凤求凰的死对头龙祥珠宝的老总张恒,他也是前年才接了他爸的班管理龙祥,能力不错,就是手段不怎么光明。”黄玉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为二人解释道。舒夹答列
  
      黄玉郎的话让安云兮的目光一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多时候别人的事还是不参与讨论和发表意见的好。
  
      可是,陈亨瑞却不管这些,或许他本身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他在皱了皱眉头后小心的开口:“张恒的名头我听过,据说他在接任龙祥的这几年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吞并了一些小的珠宝商,现在龙祥的地位直逼凤求凰。这次凤求凰羊脂白玉的事不会就是他……”
  
      后面的话陈亨瑞没有说完,但无论谁都能听出话里的意思,安云兮是事不沾身的坐着,眼皮半垂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而黄玉郎则阴沉着脸,强忍怒气的点头默认。
  
      虽然答案早在心中,但当事人的承认还是让陈亨瑞心中微惊。发生那么大的事,两人算是生死仇人了,居然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谈话,这时的陈亨瑞不仅佩服黄玉郎的养气功夫,也佩服张恒的脸皮厚和大胆,反正如果是他不管是吃了像黄玉郎那样的亏还是做了张恒那样的事,他都不可能沉稳成这样。
  
      陈亨瑞的身份让他在商场中一直都算是顺风顺水,所以他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再加上年轻气盛,尽管他本身也很出色,但是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一样会愤怒,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对方为自己出气报仇,而绝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仇人聊天。
  
      &nbs?p;可以说半年前在t市遇到安云兮,是陈亨瑞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拒绝,也因为这样心高气傲的他越发希望得到安云兮的认可。
  
      突然插入凤求凰和龙祥的恩怨,让三人之间又沉默下来,这件事是黄玉郎心中的疙瘩,凤求凰成立以来这是吃过最大的一次亏,自然不愿多说。而安云兮是不想管闲事,陈亨瑞则是作为同行且还是合作者不好说些什么。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直到黄祁山拿着几张投标单回来见后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黄玉郎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安云兮自然也不会答话,只有陈亨瑞见二人没有开口的打算,才在黄祁山越发疑惑的目光中低声道:“刚才张恒来过。”
  
      不用多说,点到为止就好,而事实上张恒来了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以说这个人的城府极深,让凤求凰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能若无其事的主动打招呼,交谈中更加不见用言语讽刺挖苦,既没有事成之后的得意,也没有被人察觉的尴尬,一派自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来。
  
      越是这样,黄玉郎越是生气,让他心中有一股怨气无法发泄,只能硬生生往心里吞。
  
      “他来干什么?”果然,黄祁山也是年轻人,自然比不上父亲的功力,在听到陈亨瑞的话后他的脸色就马上布满的戾气,双手也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投标单都有阵亡的先兆。
  
      “黄公子是打算重新写投标单么?”安云兮有些心疼的看着那几张被黄祁山蹂躏的纸,好心的开口。
  
      被安云兮一提醒,黄祁山清醒过来,但脸上还是难掩怒气,只是手中不再用力。
  
      “给我坐下,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你凭什么跟张恒比?”黄玉郎低声怒斥道。
  
      羊脂白玉是在黄祁山的看管下出事的,所以他对张恒是真真的恨惨了,也把他当着自己的头号大敌,连安云兮都要排第二。如果安云兮知道自己在黄祁山心中的地位那么‘高’,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羊脂白玉的事件可以算是两大珠宝商第二代掌舵人之间的首次交锋,最后以凤求凰的少东家失败告终,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却也证明在某些地方上黄祁山确实不如张恒。
  
      黄玉郎的话是恨铁不成钢,黄祁山当然也能理解自己父亲的苦心,便收敛了脸上的怒容,拉开椅子坐下,不再提刚才的事,静下心思考投标单上应该给什么价格合适。
  
      公盘第一天结束的时间是在下午5点钟,在四点半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投标单投进了相应的箱子里,看到不再有人投标之后安云兮才不慌不忙的填上自己的价格,然后让陈亨瑞去投标。
  
      其他人在将投标单投入的时候,安云兮都用异能查探过,所以都知道了他们的价格,在志在必得的那几块毛料写上高得恰到好处的价格之后,其余的都随便填写了一番。不过在过程中,安云兮发现刚才跟在张恒身后的那名女子一直暗中观察着黄祁山的动作,后者所投的毛料,她也投了,价格上都比黄祁山稍高一点。
  
      这让安云兮不得不高看她两眼,凭着对方书写的顺序就能猜出写的是什么价格,在这公盘暗标的竞争中只是稍弱于自己异能的本事,难怪张恒会带她来。只是不知道那个城府极深,心机重的张恒是否看出这次公盘的不对劲呢?
  
      黄祁山看中的那几块毛料安云兮看过,三块中只有一块中出绿,而且品质不算好,拿来无益,有人抢去还能恶心一下对方,所以安云兮也没有提醒其他人。
  
      搞定之后,第一天的公盘就算是结束了,大家都各自散去等待明天早上的竞投结果,下午就可以当场解石看看是赌涨还是赌垮。
  
      公盘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最后一日那个令人生疑的舞会。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仰光之城下起了细雨,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之中。等到安云兮一行人吃完早餐出发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透雾气照射在建筑物上,不断反射出七彩的光晕,这时的仰光犹如梦幻一般绚丽神秘,也让安云兮体会了‘仰光’两个字的含义。
  
      比起陈亨瑞和黄祁山二人对竞投结果的紧张,还有黄玉郎的沉默,安云兮一路上都沐浴在仰光的雨后阳光里,悠闲的欣赏着难得的美景,直到抵达了会场,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随着几人进入会场中。
  
      一行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已经是来了很多人了,大家对竞投的结?果都是紧张和关注的,所以没什么特别的事都会一早就赶来看等待了一夜的结果。
  
      参与暗标的所有毛料上中标的公司、个人和中标的价格都在悬挂在会场半空中的大银幕上滚动显示,下面还有许多工作人员在负责核对中标者的信息或者喊着票,总之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这让安云兮觉得有些像股票交易市场,想到此她又开始头疼。上次让仲卫华关注是否有金融方面的管理人才,结果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一点进展,这让她有些叹息人才的可贵与难得。
  
      安云兮没有去看大银幕,反正结果怎样她已经知道,当然这是要没有出现暗箱操作的情况下。陈亨瑞和黄祁山带着保镖一早便挤进了人群,去看自己是否有中标。
  
      “云兮可有从事珠宝行业的打算?”与安云兮站在一起的黄玉郎突然问道。
  
      安云兮扭头看着他,从他的脸上根本判断不出他说出这句话是代表什么意思?随意的一问还是有心的试探?安云兮的思考不到一秒,便自然的回答:“目前没有这个打算。”这是实话,至于别人信与不信从来都不是安云兮思考的范围。
  
      黄玉郎惋惜的道:“那真是可惜了。”
  
      对此,安云兮不置可否,只是抱以淡然一笑。
  
      黄玉郎看着人群中的黄祁山,嘴里的话却是对安云兮说的:“若是将来云兮有意进入珠宝界不如来凤求凰,我可以分你部分股权,若是想要自立门户,我凤求凰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安云兮失笑:“黄伯伯就如此认定云兮是经商的人才?”她如何听不出黄玉郎口中的招揽示好之意?从他看黄祁山的眼神中似乎真的很担忧他不是那个张恒的对手,所以希望安云兮能给以帮助。
  
      黄玉郎一笑,且不说安云兮是否有经商的天赋,只是她赌石的运气或者说能力和超出常人的淡然气质,看待事情的眼光毒辣都比自己的儿子要优秀很多。就算安云兮不懂经商,她能给凤求凰带来的帮助也是巨大的。黄玉郎一辈子都奉行着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的原则来为人处事,自然希望为自己儿子多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