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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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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病房,丁芝就躺在最里面那张床上,人已经睡着了,手背上挂着吊针。
  
      “蒋园长。”
  
      蒋琴正在拨弄手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郑,你这么晚还赶过来啊。”
  
      郑?
  
      周勀听这称谓有些怪异。
  
      那边女人点头:“不大放心,觉得还是应该过来看看。”
  
      蒋琴:“所以说这么多义工里面就数你最有心。”说完蒋琴余光才撇到站在门口的周勀,又惊了下。
  
      “周总,您回来还有事?”
  
      周勀没吭声,目光落在床前的女人身上。
  
      蒋琴脑子过了两秒钟,“郑,其实芝这次出事跟周总他们没有关系,是我当园长的疏忽,孩子送过来也这么久了,我竟然不知道她对坚果过敏,你……”顿了顿,“你还是别找周总他们的麻烦吧。”
  
      周勀:“……”
  
      他知道这位蒋园长是误会了。
  
      她怎么会来找麻烦呢?
  
      她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女人也没接茬,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会儿,脸上红疹还没消,嘴唇和眼圈四周都有些肿,看着有些吓人。
  
      “医生怎么说?”
  
      “哦,医生说芝没事了,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刚电话里你说已经出现休克情况,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蒋琴被问得露出为难的神色,眼前女人的架势颇有些家长来讨说法的样子,加之对方眼神冰冷,蒋琴不自觉便显出几分弱势。
  
      “应该不会吧,医生也没说。”
  
      “没说不代表就没有,芝还,如果影响智力或者其他方面,她一辈子的事。”
  
      “这个……”蒋琴在她的气势面前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这事她确实有照顾不周的责任。
  
      门口周勀凝神,看着床前的女人一句句逼问,这点倒跟她以前的性格截然不同。
  
      以前她说话总是很温和的,做事也留三分余地。
  
      “休克对病人不会留下后遗症,这点你可以放心。”周勀突然出声。
  
      床前的女人回头,很不客气地戳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
  
      周勀:“……”
  
      蒋琴眼看形势不对,赶紧打圆场。
  
      “不好意思啊郑姐,是我疏忽,这事我明天一定好好问问医生。”
  
      刚才还是很随和地喊她“郑”,转眼功夫就改为“郑姐”了,听上去既正式又疏远,可女人显然还是不满意。
  
      “等明天会不会晚了点?急诊医生应该还没下班吧,蒋园长你走不开,不如我去问?”
  
      蒋琴脸色尴尬至极,又看了周勀一眼,“…也行吧,那麻烦你去问问。”
  
      女人当即走出病房。
  
      周勀踱到床前面,床上的孩子睡得挺香,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折腾这么一趟实在太累了,对周遭环境浑然不觉。
  
      蒋琴又给她掖了掖被子。
  
      “她姓郑?”头顶突然问。
  
      蒋琴愣了下,“什么姓郑?”
  
      “就刚才那个义工。”
  
      “哦,你说她啊,我也是今天打电话给昨天来园里接芝的那个男人才知道她姓郑。”
  
      “知不知道全名?”
  
      “全名我倒没问,不过以前看她不声不响,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今天这么一看,啧啧…”蒋琴没把话完,留了三分,转过去继续给丁芝掖被子。
  
      周勀脑中千头万绪,又拧不到一团。
  
      姓郑?
  
      怎么会突然姓郑了呢?
  
      “她和丁芝关系很好?”
  
      “何止好哟,她简直把芝当自个儿孩子,而且他们之前就认识。”
  
      “之前就认识?”
  
      “对啊。”蒋园长干脆转过身来,“我还是听芝跟我讲的,郑姐以前跟芝和他爸爸住在一起,所以芝到现在还喊她安安妈妈。”
  
      周勀眸光一紧。
  
      “安安妈妈?”
  
      “至于为什么叫安安妈妈我也不清楚,问过芝几次,这孩子古灵精怪的,死都不说。不过孤儿院里的孩子哪个不想要妈妈?遇到对自己好的,自己又喜欢的,叫一声妈妈很正常。”
  
      周勀脸色异样,又问:“丁芝也是孤儿吗?刚才你说她有爸爸。”
  
      蒋园长:“是呐,谁没爸爸?不过死了呗,死了她才被人送到我这来,不过她家里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园里这么多孩子,我不可能一个个去了解家庭背景和父母状况。”
  
      周勀:“……”
  
      蒋园长叹口气,“算了,不跟您聊这些,您要是真有兴趣,一会儿等郑姐回来您可以直接问她。咦…这都去好久了,怎么还没见回来,难道没找到值班医生?”
  
      蒋琴随意说了句,却似一语点醒梦中人。
  
      坏了!
  
      周勀转身就迈步出去,动作之快愣是让蒋琴转不过弯来。
  
      等她回神人就不见了,她默默拍了下腿根,“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周勀先找到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问一圈都说刚才根本就没有一个年轻女人过来询问病人情况。
  
      他再赶紧下楼,大厅,花园,直至走到停车场门口,漫天漫地的雪,白茫茫一片,可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又跑了!
  
      又不见了!
  
      周勀颓然站在风雪里面,口中一口紧着一口呼出白气。
  
      后半夜雪下得更大。
  
      周勀几乎一宿没有合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出那道身影,包括她藏在围巾和口罩里面的脸,消瘦的,苍白的,还有那双似乎都处于防备与惊慌中的眼睛。
  
      隔天他晚了一个多时才去上班,一进办公室就把徐南叫了过去。
  
      徐南已经从邓顺林和叶莉那里知道了昨晚的“惊魂一瞥”,所有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老板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还是顿了一下。
  
      三年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具有杀伤力。
  
      周勀也不铺垫了,直接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
  
      “联系这个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知道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
  
      第二天徐南过来汇报情况,先给周勀递了两张纸。
  
      周勀扫一眼,似乎是打印的一份个人资料。
  
      徐南推了下眼镜:“这是我从常姐挂职的一家装潢公司搞到的。”
  
      周勀拿起来看,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右上角的寸照片,白底,短发,素净的一张脸,五官其实没有变,可表情冷冷淡淡,与几年前的常安完全不一样,却与昨晚见到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周勀短暂停顿,视线往旁边滑,旁边便是信息栏。
  
      先是姓名。
  
      “郑秋珍?”他忍不住出声问。
  
      徐南又推了下眼镜:“对,了解下来这几年常姐似乎一直是用的这个名字。”
  
      周勀:“她改了名?”
  
      徐南:“没有,周总,您不妨先把资料看完。”
  
      周勀继续把视线收回来,一点点看纸上的内容。
  
      除了名字之外还有年龄,籍贯等常规信息。
  
      “郑秋珍,0岁,已婚……丧偶???”周勀再度抬头。
  
      徐南默默吞了一口气,已经能够感受到老板那边笼罩过来的寒气。
  
      “她几时丧偶了?”
  
      徐南捏着手里的冷汗,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问题。
  
      “您先看…您先往后看完。”
  
      周勀克制住胸口快要爆发的情绪,继续往下,后面是一些常规信息,自我介绍,包括个人能力,毕业学校和工作经历,这些无伤大雅的信息真假参半,不过也不重要,毕竟没人会去真的验证。
  
      再往后翻,第二张纸,是张身份证复印件。
  
      复印件上也是郑秋珍,从出生年月到身份证号码,都跟前面的信息相符,只是身份证上的照片……
  
      周勀仔细看了好几遍,因为是复印件,又是黑白印刷,照片很糊了,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
  
      本来大部分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跟真人相差甚远,所以一般不会引起怀疑,可是周勀不同,眼睛鼻子嘴巴…这不是常安!
  
      “身份证是伪造的?”周勀问。
  
      徐南否认:“不是,身份证是真的,上面的信息也是真的,包括这个叫郑秋珍的女人也真实存在。”
  
      周勀一愣,但很快便能反应过来。
  
      “所以这几年她一直是借用了这个人的身份证?”
  
      “对,但又并不全是。”徐南绕了个弯,自己也有些晕了,“这么说吧,不算借用,应该是套用!”
  
      “什么意思?”
  
      “就是…”徐南捋了捋,“指着桌上那张纸,“这张复印件只印了身份证背面,并没印正面,所以看不到有效期,但我昨天找许队帮忙查了下,这张身份证三年前就已经过期了,本人一直没有去重新办理,而这位叫郑秋珍的女士,大约两年前已经死亡。”
  
      周勀心思一沉。
  
      徐南继续说:“还有更巧的事,您知道这位郑秋珍女士是谁吗?”
  
      “谁?”
  
      “她就是丁芝的母亲。”
  
      “什么?”
  
      “郑秋珍是丁芝的母亲,而之前您让我查的那条手机号,办卡时登记的机主名字叫丁守权,他和郑秋珍是夫妻关系,也就是说,丁芝也是丁守权的女儿,常姐这几年应该是借郑秋珍的身份,与丁守权以夫妻关系生活……”
  
      最后一句话徐南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完了站那,不敢再多描一个字。
  
      周勀眼神黯淡。
  
      外面下了一夜大雪,太阳已经出来了,映照着半边脸,能够清晰看到他眼下黑影,还有眼梢的几条细纹。
  
      等了大概半分钟,徐南煎熬得不行,甚至觉得自己连气都不敢喘。
  
      “周总,您看…”
  
      “姓吴的那人怎么说?”老板总算吱了声。
  
      徐南如蒙大赦,立即回答:“吴峰是常姐房东的孙子,他之前跟常姐住对门,郑秋珍这个名字就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说常姐大约两年前才跟丁守权搬到埰岗,两人住一屋,还带了个孩子,所有街坊邻居都认为他们是夫妻,他们自己也没否认,不过吴峰说常姐好像并没有一直住在埰岗,中间消失了几个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丁守权就生病去世了,常姐好像还费了番功夫才在向日葵找到丁芝,至于他们搬到埰岗之前住在哪,又发生了什么,吴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