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以后，柳代玉的眼泪就滚落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往外走。
接着，就听到了楼下的敲门声。
这声音有些剧烈，就像是敲门的人有什么急切的事情。
柳代玉一愣。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大晚上的有点吓人。
柳代玉从楼梯上走下来，打开了猫眼，就看到许辰墨站在外面。
一向平静的男人脸上，此刻带着焦急。
柳代玉的心微微一提。
刚给他发了消息，他这么快就来了吗？
柳代玉叹了口气。
她先是上了楼，拿了离婚协议书，这才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许辰墨就冲了进来，他直接紧紧抱住了柳代玉。
柳代玉愣住了。
感受到他拥抱着自己的力度，有点发愣。
半响后，她才缓缓开了口：“离婚协议书……”
这话一出，许辰墨站直了身体。
他的视线，落在了离婚协议书上，他伸出手，将协议书接过来。
看到他这个动作，柳代玉攥住了拳头。
她不可以舍不得。
不可以哭。
柳代玉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
可下一刻，就看到许辰墨将协议书直接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爆了粗口：“去他妈的离婚协议书！”
他看向了柳代玉，眼神认真凝重：“我不离婚。”
柳代玉的心，微微一提。
旋即一阵强烈的欣喜，涌上了心头。
她是觉得，他毁了她整整十一年。
因为那十一年，她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到底是什么。
所以恨他，恨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