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云飞和赵家父子还和每天一样出门,可今天却没早饭吃了。小区大门口的同生茶楼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老板肖同生一脸惨白的瘫坐在地上,看到赵家父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镜头,被柳云飞深深的铭刻在心里,“这就是贪心的下场,一切都要按市场规律来办。”
去往书画铺的路上,满耳朵听到的都是张国容《女人花》的歌声。
赵伯楠很欣慰:“阿四,到处都在播放你写的歌,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柳云飞笑成,这不过是应景罢了。
好些炒房产的,炒股票的,这两天都损失惨重。就好比歌里唱的那样,本来是想好好的和男人过一辈子,哪知道到头来鸡飞蛋打,什么都没落下。
现在这写人也是如此,本来还想大捞一票,结果不但没捞到,还就亏了老本大伤元气,怎么不让他们不伤心。
听这个歌,正好表达了股民们的心声。
赵天麟还说柳阿四说话太刻薄。
下午时,店门口停下一辆丰田商务车。
赵伯母在车上朝柳云飞打招呼,要他快上车,几天前,赵伯母就和人约好了,要带着小神童柳云飞一起去香江大佬龚如辛家。
上车后,车上还有个管家婆模样的中年大妈。
柳云飞带上几幅进行绘制的好画;上车后还很客气的和她打招呼,可惜人家闭着眼睛假寐。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柳云飞面有不豫,“什么玩意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不过是个仆妇而已。”
“好了,坐吧”赵伯母安慰说。
柳云飞坐下后,也闭目不语,大家互不搭腔。
龚如辛是王家的媳妇,出生生长都在魔都,1960年代与老公王得挥共同创办了华贸集团。
生意做好,短短20年时间,已经拥有数十亿港元的资产,居住的地方也是豪富云集的半山别墅。
王豪宅很气派,进门后还要走上十几米的草坪,这在寸土寸金的香江,等于就是拿一大笔巨款用来种草。
上台阶;进入屋里,宽敞豪华自是不在话下。
客厅的正中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松鹤延年的国画,柳云飞看了看也就是高手绘制的。估计这家还有老年人同住。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就一套意大利定制的;牙白色小牛皮沙发。一个三人大沙发贝尔放在主位,左右各有两个略小的沙发。
中间是个橡木玻璃茶几,上头还摆着一个水晶烟缸。
客厅两边光是伺候的仆人就有好几个,他们一个个身穿笔挺的制服,木偶似的站立着。
管家婆把柳云飞和赵伯母安排到座位上,还招呼了一句上咖啡,便消失不见了。
一杯咖啡喝了一大半,主人家才出现,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
龚如辛此时才40出头,有钱人,保养得自然是很精致的,看上去好像30多的样子。
她每一回出现在公众面前都会带着微笑,一头染成蓝色的头发,配上年轻女孩长穿的蓝色牛仔“迷你裙”。
后世她还有个鲜嫩的绰号,“小甜甜。”
但其气质,还是能隐隐看出女强人的做派。
赵伯母小声的替柳云飞介绍说,那一个老阿姨,是何家的太太,也是富贵人家的女人。
龚如辛:‘’是赵阿姐来了,这个就是你说的小老乡柳云飞,会作画的小神童?”
赵伯母微笑着点点头。
龚如辛走到柳云飞的对面坐下:“好卖相(长相),长得清清爽爽,尤其是这个鼻子,简直和外国人的一样。”
“小神童哦,我看着就喜欢。”
柳云飞心说,你这是没孩子,看到任何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孩都喜欢。
何太太瞄了一眼柳云飞的打扮,边转过头去不再向这边看:"可惜了这么隽秀的小伙子,怎么穿着这么老土了。”
‘’何太太,我这是守旧,不是老土。”柳云飞不坑不卑的反驳,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