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钟很会做人,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敬过茶,笑眯眯的说:“黄占先生,听说你今天得了一张好画,能不能让我也饱饱眼福。”
“你倒是个包打听,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黄占边说,边取出已经收好的画。“好好看看,绝不会污了你的眼睛。”
张钟上下看了一下,又盯着黄占的面孔看了一会,“好画,真把黄先生的侠肝义胆画出来了。”
“哪位大师的作品,本店也要求一副回来。”
所有人的眼光都瞧着柳云飞。
顺着眼光,张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就是这位小先生?”
“天才啊”张钟用略微夸张的神态赞扬着。“当年大千先生20岁在魔都办画展,百副画作当场售罄,一举成名。”
"这位小先生高姓大名,今年贵庚啊?”
柳云飞答道“晚辈柳云飞,魔都人,今年12岁,刚从小学毕业。”
张钟:”天才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已经20岁了,成天就知道疯玩,和小柳先生一比,我儿子简直就是废材。”
“才华横溢,智慧超群,说的就是小柳先生,我们都老咯”顾嘉辉也感叹起来。
田鲍勃极不服气,这小扑街就写了两首歌,一首还没开唱呢,就被捧得成了智慧超群,还什么才华横溢,我不服!
“说不定以后就江郎才尽了也未可知,说好的一首歌到现在也没做出来。”
突然出现个扯后腿的,张钟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盯着黄占,”额,黄兄,这是怎么回事?”
曾志苇愤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个大男人心胸那么小。”
宋龙运断定,田鲍勃这个人就是跟搅屎棍,有他在,就是鲜榨的橙子也会变成腐败变质。这种人,还是离他远点好。
黄占没法子,田鲍勃是在场年纪最大的陈蝶衣老头带来的,只能向他求援。意思是您老赶紧让这位瘟神走吧,不然这粒老鼠屎把一锅佛跳墙都搞坏了。
陈老爷子也是个明白人,谎称有点累了,让田鲍勃送他回去。无奈中,田鲍勃值得扶着老头走出包房。
临走,他还朝柳云飞甩了个一副三不服气,四不罢休的脸色。
“额,喝茶喝茶”张钟再一次给每一个人续上茶水。“小柳先生,您能不能赐下一副墨宝给本店,价钱好商量。”
柳云飞心说,这倒是个刷脸的好机会。
他在思考,黄占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有劝说这家店里张挂了好多名家字画,只要你的画也在这里挂出来,就等于和这下名家平起平坐了。
柳云飞谦虚的说,“既然张先生看得我,那我就献丑了。”
张钟:“好,我让人去取文房四宝来。”
片刻,笔墨纸砚,各色颜料,被茶馆的服务员用一张八仙桌抬了来,本来还忙宽敞的包房,瞬间就变得有些拥挤了。
柳云飞问了一下张钟,要画什么,因为时间关系,不可能一幅画画上三四天时间。
张钟示意他随便,什么都可以。
取过一张二尺的宣纸,柳云飞开始磨墨构思。
包房里的一干人等都围着他,静静的等待,就连一惯话唠的曾志苇也关紧了嘴巴。这是风流雅事,咋咋呼呼的会被人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