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老人脸色阴沉下来。
“血海之主。”
他目光有些冰冷，“倒没想到他有这种造化，之前你说他吞噬了两族半的气数，小桑儿只吞噬了一族气数，想必小桑儿没有他强吧？”
“的确。”
林牧道：“三大至圣中，当属乾元最强，就算太虚教主常与乾元教主争锋，但时常也是落于下风的。”
听到这话，天方老人盯着林牧：“你得到我的天方地圆币，也算是我半个弟子，如今我要给你一场天大造化，只是有个艰难条件，你想不想尝试？”
“什么条件？”
林牧没有贸然答应。
“先说好，这个条件无比艰难，你若不同意，可以放弃，我绝不会伤你性命，只会将你送离此地。”
天方老人道。
“你说。”
林牧语气依然没多少变化。
天方老人眼里闪过一抹欣赏之色，说道：“这条件，就是永生永世与乾元教主为敌。”
闻言，林牧一阵愕然。
天方老人产生误解，以为林牧被吓到了，似乎怕林牧真的拒绝，连忙道：“我知道，这个条件的确强人所难，毕竟像你这种角色，与乾元教主为敌，那简直是蚂蚁挑战神龙。但条件越难，酬劳也会越高，我给你的造化，绝对也是超乎你想象的。”
“我答应你。”
林牧笑道。
他与乾元教主，本身就是敌人，所以天方老人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条件。
“你先别忙着拒绝，虽然我让你和乾元为敌，但你太弱小，乾元教主未必会注意到你……”
天方老人心中有些后悔，不应该吓林牧。
他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对林牧在意的很，这个破地方，他等了三十九个纪元都没人进来，林牧这还是第一个。
若林牧走了，他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等到下一个人出现。
不过，他说到一半就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的条件，永生永世与乾元教主为敌。”
林牧正色道。
“好，好。”
天方老人回过神来，满脸欣喜，“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场造化，你可知道对面这大块头是谁？”
“太宰古兽？”
林牧没藏掖什么。
天方老人听了，面露诧异：“没想到你的见识倒不凡，不过这样更好，如果你是个蠢蛋，那我就算把这造化给你，你未来也不见得能守住，现在我反而放心不少。”
“昔年，我耗时十九个纪元，动用无数资源，耗费无数心血，最终推演出，在这横寂星空中，隐藏着大数机缘。”
在林牧的聆听下，天方老人的声音徐徐回荡：“但最终，我遇到了太宰古兽，被它阻拦，和它两败俱伤，都落了个奄奄一息的下场。”
“如今你来的正好，太宰古兽阻拦我，让我如此凄惨，这造化我得不到，它也休想得到。”
“吼！”
对面的太宰古兽愤怒嘶吼，显然已明白天方老人的打算。
天方老人不为所动，冷笑道：“小子，我这就帮你解决掉这头畜生，记得将那造化带走。”
他和太宰古兽争斗这么多年，实际上早就灯尽油枯，双双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