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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地区繁华,郑晚跟严均成在酒店餐厅用过晚餐后,闲来无事出去散步购物。
  
  郑晚早就罗列好了清单。
  
  严均成凑过来扫了一眼,见到她的清单里居然有新生儿奶瓶,问她,“这个是什么?”
  
  “听说这个牌子的奶瓶不错,王特助让我帮忙带的。”
  
  严均成若有所思,轻笑一声。
  
  “怎么?你不知道他老婆马上就要生了吗?”
  
  “不是。”严均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个热心肠。”
  
  “举手之劳罢了。”
  
  郑晚的清单很长,除了美容院别的同事,她过去在南城的朋友也托她帮忙带点东西——热心肠的后果是郑晚的脚都快走断了才勉强将东西买齐……
  
  “后悔了?”
  
  严均成见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不肯走,微微俯身,调侃她。
  
  她只瞪他一眼。
  
  谈不上后悔不后悔,也不是什么人找她带东西她都帮忙,自然是交情到达一定程度才会松口。
  
  严均成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下。
  
  “干什么?”
  
  “上来。”他不容拒绝地说,“现在已经不早了,等下气温更低,你想在外面着凉吗?”
  
  郑晚本来还有些犹豫,总觉得被他背着走在路上不太习惯。
  
  这应该是小年轻才会做的事吧?
  
  他们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学年轻人这一套,未免让人看了笑话。
  
  严均成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迟疑。
  
  他淡淡说:“这里没人认识你,也没人认识我,你说话他们都听不懂。”
  
  郑晚麻利地趴到他背上,接着,他轻松地背着她站起来往前走。
  
  这边的人似乎都不需要休息,到了晚上更热闹。
  
  果然,路边的行人几乎也不会朝着他们这边一直看,她才彻底放松。
  
  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子,可她跟严均成两个人,好像性格一直都没有变过。
  
  他依旧跟当年一样,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将别人异样的神情放在眼中。
  
  原来记忆也可以作弊。从前她逐渐忘记的事,因为那段感情中的另一个主角成天在她面前晃、勾着她不断回忆从前,她竟然想起了很多细枝末节。
  
  她那个时候明明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又为什么仍然坚持跟他在一起呢?
  
  老师的白眼她难堪,长辈的劝说她难过。
  
  那,是什么让她没有如他们所期盼的跟他分手呢?
  
  “怎么不说话?累了?”他悠闲地背着她走在路上,问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她搂紧了他的脖子,鼻间满是他的气息,“你还记得吗,高二下学期学校组织秋游爬山,我爬得慢都掉队了,实在是太累了,是你在半山腰背着我爬上去的。”
  
  他平静地回:“记得。”
  
  她记得的,她遗忘的,都是他的刻骨铭心。
  
  郑晚静静地,也不再说话。
  
  -
  
  酒店浴室里。
  
  郑晚躺在浴缸中,泡得脸颊沁出汗微微泛红。一头乌发松散地用发夹抓着,几缕头发落在肩头被打湿。
  
  她感觉整个人仿佛飘在水中,浴缸自带的功能让水面不得停歇,一波又一波荡漾着。
  
  投掷于水里的精油球也全部散开,水面都泛着一层珠光,水下的风景若隐若现,惹得人想一探究竟。
  
  郑晚仰头,水珠从下巴顺着喉、锁骨流下,跟浴缸中的水汇合。
  
  几步之外,严均成穿着白色浴袍,带子松松地,他偏头,对着镜子在刮胡子,余光瞥见她在一点一点地呼气,不由哑声道:“热了?”
  
  泡过澡后,脸颊绯红、双目也变得异常水润的郑晚迷蒙地扭头看他一眼。
  
  “是有点,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那就早点起来。”
  
  郑晚:“……”
  
  “你还没刮完啊?”
  
  她等着他快点出去,难道要她直接从水中站起来吗?
  
  他也在乎个人形象,至少她没见过他胡子邋遢的一面,连胡渣都很少见。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磨蹭什么。
  
  严均成放下刮胡刀,用清水将脸跟下巴洗干净后,慢条斯理地扯过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他走过去,俯身,双手随意撑着浴缸边缘,似乎是在深思什么,郑晚正要撵他,谁知道他竟然将手伸进了浴缸里。
  
  “你……”
  
  下一秒,随着哗啦一声,他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
  
  郑晚的脸上都溅上了一些水,水珠挂在她睫毛上,将坠未坠。
  
  “别叫,带你去冲个澡。”
  
  他低沉地说着,抱着她又来了花洒下。
  
  花洒的水,很像那一年倾盆而至的大雨。
  
  东城那几年里都逃不过一个魔咒,那就是高考必下雨。他们那一年倒是稀奇,那两天闷热得很,一场大雨姗姗来迟,8号深夜才响起一声惊雷。
  
  那时她早已经累极,沉沉入睡。
  
  睡觉前还哽咽了一句,“身上好黏糊。”
  
  像是在对他抱怨,又像是委屈地自言自语。也许他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他会耐心清理,让她干净舒服地从睡梦中醒来。
  
  首尔的夜似乎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