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并没有接,中年男子直接塞到肖然身侧的路明礼的手中,“在下劝姑娘,还是打开看看吧!”
哪知,肖然冷淡的回道:“不论王风白的贺礼是什么,也不管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何物,本姑娘绝不会收王风白的礼,你原路返回也好,将这些东西丢了再回去复命也罢,都与本姑娘无关,本姑娘家中还有事,请你速速离去。”
与此同时,路明礼将硬塞过来的盒子又硬塞回去,他可不会让肖然难做,王风白的东西,还是不收为妙。
“既然肖姑娘如此讲了,在下若是再纠缠下去,恐肖姑娘该生厌了,不过,在下临行前,我家主子特意交代,不论用何种办法,都要姑娘看到此盒中的东西,故而,在下只能遵从,若有得罪姑娘之处,还望姑娘海涵。”中年男子话落,打开手中之盒,盒口朝着肖然的方向微微倾斜,让肖然看到盒内之物,“姑娘,可识得此物?”
路明礼担忧的看着肖然,他可不认为王风白会平白无故拿出一物,给肖然看。
肖然淡淡的瞥了一眼盒内之物,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随后,微微抬眸,“本姑娘从未见过此物,你还是回去吧!”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姑娘当真不识此物?”
“不认识,先生还是请回吧!”肖然淡然的转过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心想,王风白,你果真是好计策,只可惜,这次让你失望了。
“肖姑娘!”中年男子再一次喊道:“我家主子说了,倘若姑娘不收他的礼,那他只能对尊师下手了。”
不错,盒内之物并非旁人的东西,而是肖然的师父夜若离的随身之物,悬挂于腰间的玉佩。
肖然转过身,冷冷的笑着,“本姑娘想,你们似乎遗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夜若离是本姑娘的师父不假,但是,他与本姑娘相识也不过短短数日,你们认为本姑娘是那种心地善良之人,会为了一个相交不过数日的人,而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危险中吗?更何况,此时此刻的本姑娘,身无分文,再也拿不出银子来赎旁人了,所以,你们想怎么对我的师父,就怎么对我的师父,不用顾念我,而且,我也不想知道结果。”
中年男子没有想到肖然会这么说,“肖姑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姑娘当真不管尊师?”
“管?”肖然冷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你让本姑娘怎么管?再去筹五万两白银吗?先生,别开玩笑了,倘若世间的银两都那么好赚,那也就没有穷苦的百姓了。”
“我们主子说了,只要姑娘收下贺礼,我们主子可让尊师免于皮肉之苦。”中年男子心中不禁感慨道,跟随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千方百计让一位农妇收礼的事情。“姑娘,您就别为难在下了。”若是此事不成,在主子的面前,定会失去信任,一旦他没了价值,离死便不远了。
肖然款款的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仅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为难你?看你的年纪,想必跟了王风白很多年了吧!”
“是,在下追随主子数十年。”
“数十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足够了解一个人的脾性了,王风白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先生比我更清楚,倘若今日我收了王风白的礼,意味着我为王风白所用,我和王风白对峙了这么久,得到这个结果,那我之前图什么?所以,还请先生莫要为难我,我不过是一介农妇罢了,高攀不起你们的主子,先生,请回吧!莫要等我动手赶人,到时,谁的颜面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