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墩子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闷声的道:“二嫂所言极是。”
大伯娘心生疑惑,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墩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爹,娘,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婶娘,还有各位兄弟,明礼的事情,让你们担心了。”肖然诚恳的道:“我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唯有答应他的条件,而我不可能,明礼也不会同意让我成为旁人的奴仆,所以,要想救明礼,只有凑齐五万两白银,而今距离时限只剩下两日了。”
大伯闷吸一口旱烟,看着面前的肖然,“二郎媳妇,大伯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五万两白银,不是我们这种贫穷的人家所能拿出来的。”
三叔也是同样的看法,王风白所要的银子是五万两,不是五两,或者五十两,哪怕是五百两,他们几家凑一凑,再找人借一些,也能凑出来,可是五万两,即便他们将家中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也凑不齐五万两。
“大伯,我知道五万两对我们来说太难了,所以,我打算将这座宅院卖了,多少能凑些银两。”
大伯和三叔一听,肖然要卖这座宅邸,不免有些为他们一家担心,“二郎媳妇,若你们将此处卖了,往后你们住在什么地方?”他们倒是想帮,可是无能为力,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能让他们一家住。
肖然平静的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明礼救回来,其余的事情,等明礼回来再说,我相信明礼,不会让我们娘仨流落街头,再不济,我们住在我爹娘家。”她歉意的看着肖天,“爹,到时还希望您和娘不要赶我们走。”
“你是爹的闺女,有爹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饿着,就算爹离开了,还有你大哥他们。”
肖海向来嘴巴笨拙,说不出什么话来,但肖川和肖河不同,他们俩异口同声的道:“小妹(姐姐),等到妹夫(姐夫)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同时,肖河还不忘小年和皇甫语,“小年和皇甫姑娘也可一起去。”
“爹,娘,谢谢。”
其实这句话,肖然主要是对前身的娘肖钟氏所说,她知道她并非她的闺女,却能在这种时候,同意他们一家住进他们家,此等恩情,肖然一生难还。
大伯娘忧心忡忡,“二郎媳妇,就算你将宅邸卖了,恐怕离五万两还差得很远吧!到时,你又该如何呢?”
肖然摇摇头,“不知,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请你们放心,我绝不会不管明礼的死活。”路明礼,她救定了。
此时,墩子又开口了,同样是不屑一顾,外加幸灾乐祸,“二嫂,话虽如此,可是,银两凑不齐,一切都是白搭,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总不能光听你的保证,就认为你能将二哥救出来吧?”
“是我的时间不多了,而非你的时间不多了,墩子兄弟,谁告诉你,我凑不齐五万两白银呢?”
墩子震惊的看着肖然,“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根本不可能凑齐五万两。”这怎么可能?路二郎的媳妇怎么会有五万两?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