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淡漠的望着眸子猩红,痛苦的肖钟氏,平淡的道:“肖溪离世,您伤心难过,我理解您,但请您记住一点,我不欠肖溪,更不欠你们肖家,肖河,照顾好你娘。”她转过身,“明礼,我们走!”
肖然和路明礼还没有走出门,便听到肖钟氏的威胁,“你们害死我的小溪,我不会让你们如意,我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去,到时,定会烧死夺了我闺女身子的妖怪,灾星。”她要为闺女报仇雪恨!
肖然和路明礼停住脚步。
肖河无可奈何,“娘,您知您在说什么?”
肖钟氏紧紧抓着肖河的手臂,“小河,他们害死了你姐姐,你要为她报仇!你要为她报仇!”
肖然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大娘,您这样装疯卖傻,有意义吗?肖溪是您的闺女,她的离世,您伤心痛苦,我可以理解,但您认为是我害了肖溪,便要小河为肖溪报仇,小河是您的幺儿,您想过他的感受吗?”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您若觉得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您自便,到时,烧毁的身子是您闺女肖溪的身子,并非我的皮囊,我既能在肖溪的体内醒过来,自也能在旁的身子里醒过来,到头来,我毫发无伤,而您闺女肖溪所留下的身子可就烧成灰了。”
“你......”肖钟氏怒指着肖然,声嘶力竭,“你这个毒妇!毒妇!”
肖然冷笑,“随您怎么说!”毒妇又如何,她不在乎。
路明礼牵着肖然冰冷的手,望着肖然,“然儿,我知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便道明了一切。
“我们走吧!”
肖钟氏在身后叫嚣着,“毒妇,毒妇,你占我儿身子,你不得好死,毒妇......”
肖然和路明礼漠视不理,直接离开了肖家小院。
肖家正屋内,肖钟氏疯疯癫癫,嘴里一直在咒骂着肖然,陪在她身旁的肖河一字不差的将肖钟氏的咒骂听在心中,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娘,肖姑娘真的如此万恶不赦吗?您就真的这么恨肖姑娘吗?”
在肖河看来,肖溪之所以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皆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为何娘看不透呢?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肖姑娘的身上,肖姑娘除了占据了肖溪那副皮囊,她何错之有?
说实话,肖河心中很感激肖然,是她保全了肖家的名声,是她给了两个孩子该有的慈爱,而这些,恰恰是肖溪所造成的后果,故而,肖河深信有因必有果,是肖溪自己作孽,命中注定,与旁人无关。
肖钟氏狰狞的目光等着肖河,“小河,那个毒妇害死了小溪,她害死了小溪。”
“娘,肖溪离世,我知您心中难受,可您这么说,对肖姑娘公平吗?您仔细想一想,肖溪的死,是否真的是肖姑娘所为?当初,她被人推到寒冷刺骨的河中,她能活下来吗?舟舟在您的眼皮底子被柳氏带出去,若不是肖姑娘,此时的舟舟又在何处?豆丁身子羸弱,那次,他又能否逃过一劫?还有姐夫,当日他摔断了腿,奄奄一息,是肖姑娘救了他,之后,重伤未愈的姐夫又被路家赶出家门,若不是肖姑娘,姐夫恐怕早已死在那场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肖河扶起肖钟氏,“娘,肖姑娘不曾害人,反倒是救了肖溪一家,甚至挽回了我们肖家的名声,您恨她,无非是因为她占了肖溪的身子,可您有没有想过,就算肖姑娘没有夺走肖溪的身子,肖溪她能活到如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