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世强无功而返。
那一晚,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又谁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翌日辰时正,张铁柱脚步匆匆来到山脚下,看到眼前华丽的屋子时,愣了一下,而后,敲响院门。
前来开门的依然是小年。
张铁柱急促的问:“二郎在吗?”
小年未见过张铁柱,自当以为张铁柱同路世强等人一样,都是来找茬,他一边应付着张铁柱,一边腹诽,二郎哥和溪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回来的几日光景,几波人来找麻烦了。
“你这小哥,是怎么回事?二郎到底在还是不在?”
“你有何话尽管说,我帮你转告便是。”
张铁柱看出小年的坚定,也只能将事情说给小年听,“方才,吴氏发现村长和路荷花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她大闹一通,后不依不饶的将两人送到祠堂,三大爷、七大爷,还有路家族长正在祠堂中,路荷花喊冤,说是二郎媳妇陷害于她,我看事情不妙,匆忙走了小路,来找二郎,让他做好准备,一会儿路家族长便会差人来找他们俩,事情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话落,张铁柱匆匆离去了。
小年若有所思的望着张铁柱,他挡错了人?这位男子并非是二郎哥的仇人,而是朋友,算了,不管怎么说,先将事情告诉他们,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只是,事情真的那般凑巧吗?小年心有怀疑,可也未曾多想。
......
“你说什么?路荷花和村长做出苟且的事情?”
路明礼震惊的望着小年,村长虽说有些势利自私,但也算是一位正人君子,更何况,他是一村之长,咋会做出如此丧失颜面的事情呢?说实话,路明礼是一万个不相信。
旁侧稳如泰山的肖溪,冷淡的说:“路明礼,路世强并非你表面所看到的正直,说不定,他早已觊觎路荷花,只是差一个机会,待机会一来,他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做出那等苟且的事情来。”
路明礼嘴角一抽,“媳妇,他,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路家村多年的村长,岂会是此等的奸佞小人?
肖溪和小年无奈的摇摇头,小年道:“二郎哥,昨夜,我便瞧见路世强对路荷花动手动脚,你试想一下,当时路正浩可在跟前,他都敢如此胆大,更别提给他一个机会了,故而,今儿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觉得震惊。”一个老色*胚,一个水性杨花,撞在一起,自是一场天雷勾地火。
路明礼哑口无言了。
片刻之后,一位年青的男子前来请路明礼和肖溪。
肖溪扶着路明礼往村里走,小年跟在身后,一同去了路家的祠堂。
路家的祠堂简陋,略显破烂,朱红漆的大门上吊着两个大红灯笼,中间是一块‘路家祖祠’的牌匾,红漆在风吹雨打,日光的暴晒中渐渐脱落,显示着它的沧桑。
迈进大门,走十多步,便是供奉路家祖先的厅堂,也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此时,三大爷和七大爷坐在上座,族长坐在左侧第一个座位上,路荷花低垂着脑袋,双手绑在身后,跪在中间,路世强因为是村长,并未绑着,但也跪在中间,除族长的座位外,两侧座椅上坐着族中有声望的长辈,其中有一位路明礼和肖溪特别熟悉的人,那便是秀才郎路明考,路家村的村民围在一旁,他们看到路明礼和肖溪出现后,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两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