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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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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声眯眼打量一眼,神思困顿。马车经过时,元盈却“咦”了一声:“那不是我大哥吗,怎地都已下了船了?”
  她昏昏沉沉地凑过去一看,红色灯影下,果真看见了元庭。他步子缓慢,看似醉了,身边还跟着其他人,皆是公子装束,估摸都是船上下来的。她稍稍眯眼看去,却见一个红衣人拎着酒壶摇晃着一道走了进去,旁边人勾肩搭背,都被他一举挥开。
  这人……似乎是今日榜上的三鼎甲之一。再仔细看看,可不是吗,新进的榜眼!他那一撇胡须精光小眼最能分辨出,今年新点的三位相貌都极普通,便是探花出街走马观花,也没引得姑娘们驻足观看。
  这位榜眼是个有才之人,但生平好酒,宋琰声记得前世里这人没少喝酒误事,偏又改不得,下半辈子也是潦倒困顿。这人出榜当天与人去花楼喝酒,平生得意,太得意了,兴致一上来不知怎地与人闹了口角,众目睽睽下斗殴不休,次日便被御史台一纸告上了御前。她想起这桩旧案,眼睛一掠那花月楼的招牌,忽然心里一跳,打了个冷战。
  明德三十三年夏,宋家二公子在花楼吃酒,醉酒下与人冲突,失手间打死了人,偏生这人又是萧家的子孙。当时萧家满门正是炙手可热,当下人便被关进了大理寺。结局自然可想而知,宋二公子死在了牢狱,宋府更是一落千丈。她这二哥哥是三叔儿子里脾气最像他的一个,平时是个最平庸怕事之人,虽浩色流连花柳,可出门喝花酒却也谨慎不过三杯,又怎可能与人争吵还动手杀人?这事情有蹊跷,一看就是有人下的套专门去针对宋家的。那时她三哥哥才中了探花,为着不影响他以后士途,光是求萧长元压下这事重新查明就不知道跪了他多少次,可从未有过回应。那时她天真,萧家好不容易做了这个局,哪有自拆东窗的道理?
  “小六,你可是打盹靥着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冒着冷汗看一眼元盈,“我得去确认一件事,在花月楼,你可有法子能进去?”
  元盈吃了一惊,但看她面色不对,以为她瞧见了什么,便冷静下来道:“拐个弯是我家铺面,我们得先换身装束。”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又哒哒绕回了花月楼门口,车上跳下来两个小公子。因着两人年纪太小,鸨嬷嬷在门口就将他们拦了下来。元盈看一旁宋琰声脸上着急,便横声看向那妈妈道:“瞎了你的眼睛敢拦我,我乃元家公子,进来寻我哥哥的,快些放我进去!”
  鸨嬷嬷一听却是一愣,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她们好几眼,随机扬了笑请她们入场,“原是大公子的弟弟,快些请进,请进罢。”
  宋琰声看这妈妈笑容颇深,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倒显得另有心思。她现下也无暇顾及,只问道:“宋家小二爷今日可是来了?”
  “小公子消息灵通,小二爷是咱们花月楼的常客,今儿乞巧,楼中更是热闹,岂能少了他呀?”
  “坏了!”宋琰声心道。花月楼命案比起前世果真是这般提早了,她步子没停,下意识一咬嘴唇,皱眉道:“快带我去!”
  鸨嬷嬷将她们引至二楼,才走到内堂,就听到一阵喧吵,接着是杯盏碰撞摔碎的动静。这花楼妈妈也是一惊,急忙几步上前哎哟道:“好好的各位公子爷怎地摔起东西来!摔坏了东西倒不要紧,只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楼里姑娘可是要心疼的!”她左右劝着没人理他,那红衣服喝的醉昏昏的正是今儿新点的榜眼,这人最是个好酒之徒,两碗酒下肚,便开始口出狂言:“天家无能,世家分权,武康帝前车之鉴犹在,如今却是浑然都忘了!”
  这人眼睛一抬,又看见了同窗宋梅庸,哈哈取笑道:“宋兄啊宋兄,你平白生了个好人家,学呢也读了好些年了,几次三番科举未中,如此庸碌却也能凭着祖宗荫蔽在宫里谋个好差使,公平否?公平否!”他将酒壶一把丢下,正正摔到了宋梅庸脚边,也不管此言此举会得罪多少京门世族,随即哈哈一笑,满眼鄙夷道:“此等蠹虫尚在,又岂有真正的公平!宋兄,你取名梅庸,岂不正是‘无用’吗!”
  这人说的极惊心,但京门确是如此。即便今日出榜,三鼎甲也只他一人出自平民。寒窗苦读数年不中,在京门又是逢迎经营多年。可他再是不满,再是愤懑皆是无用。今日他得以中榜绝非时来运转,背后也是靠了世家的糙纵抬举,日下入朝堂,他便全无独身的可能性。站在世家各族各势力盘桓的大网上,这是无法挣脱的命运,人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