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反应过来了,问系统：“击杀这些哥布林跟小头目给我带来的经验？没提示的么？”
她还想算下击杀它们分别得到的经验。
系统：“这里是现实，还没完全载入游戏，就算是入侵副本也无法全部数据化,所以不会给获得经验提示。”
王九：“那其他人有经验吗？我说的是击杀小头目，比如那个齐东。”
系统：“有,他有输出，入侵副本是开放式的，只要输出都有奖励，但如果是荒野未知副本，就比较注重归属方,所有奖励跟经验都归属主导者以及主导者的队伍。”
王九懂了,队伍,她察觉到系统对它的定义很慎重，从新手先导副本她跟张旭李萌两人的临时小队可见一斑。
不过别人参与度少的好处来了，她一个人经验占了大头，这才到达了升级的条件。
收取完所有的哥布林尸体，一共十二头,给王九带来了10个铜币跟10块板砖的收益。
当前,她的资产有菜鸟匕首，小头目惧怕的剑，一个宝箱，一包卫生巾，十块板砖,41个铜币。
在这里不宜处理属性跟到手的资源,她正要离开,忽然瞥到断裂的飞机一端下面是漩涡。
漩涡还在？
她站在高处俯视它,忽问系统：“你之前提及这个副本于我而言最大的好处...包括它吗？”
副本已经结束,漩涡却还在，这意味着什么？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意义。
系统似乎有些雀跃，“你总算发现了，没错，它才是你最大的收获——在荒野副本中，主导者的重要性超过你的想像，不管是未知末世还是入侵模式，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就可以得到当前副本的秘境碎片。”
“1，为击杀最终boss的副本主导者。”
“2，参与度必须达到50%以上。”
“3，个人评价七星以上。
王九无法判断这三个条件的具体难度，但她当前两次经历是都满足的，可问题是——现在是开端，等以后大部队都适应并且实力赶上来，那要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就难如登天。
所以她问如果不满足这三个条件，秘境碎片怎么处理。
系统：“你先收取它吧。”
然后系统提醒王九是否要收入归属于她的秘境碎片。
收取。
嗡！漩涡化光，转眼飞入空气无所踪。
本来镇守在它边上戒备的特种兵们惊讶，齐东也跑了过来，但他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却没看到人。
——————
王九下飞机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包裹里占最后一格的物体。
是一枚棱角不规则的特殊晶体。
这就是秘境碎片？
系统：“你刚刚看到了，如果是归属明确的，它自行跑进去你的背包，但如果无归属，大家都不满足，那....”
那就是一场以争夺为目的的厮杀。
王九了然，却不急着问秘境碎片的重要性，因为她已经上了刚刚才来接人的新一辆小巴士，并且拿出了手机。
车上都是此前的乘客，包括乘务长跟萧沥等人，此时，众人分外安静，像是在沉甸生死线上几番折腾的疲惫，还有见过他人死伤的惊恐跟对未来的茫然。
直到....啪！
一巴掌的声音分外清晰，所有人都侧目看去，连王九都从发信息的状态中抽离，看向那个狼狈的妇人，以及更狼狈的男子。
妇人：“你个死鬼，每个月都有花销还敢藏私房钱！我说怎么每次马桶堵了你都特勤奋维修，敢情是怕我发现私房钱是吧！”
男子一脸尴尬，忙握住她手小声哄着。
这一闹卸去了不少沉重的气氛，乘务长转头看去，看到萧沥一脸凝重，似在纠结思考什么，王鹏则是带泪跟萧沥等朋友絮絮叨叨，还有那个目前还不知名字的女乘客，她刚收回目光，一身的血，神色寡淡，只低头弄着手机，机场光辉从小巴士的窗子照进来，让她周身仿佛出了剪影。
侧脸轮廓看似分明其实朦胧，蹙眉看手机且抿唇的神态...强大又隐晦。
其实本该有许多人讨论那些怪物以及她跟萧沥乃至后来到场的齐东表现出来的非普通人能力，但凡有肉眼的人都能看出其中蕴含的非自然特征。
那些怪物爆地的东西....跟游戏似的。
可他们莫名不敢讨论，也不敢问。
——————
终于进入机场，名堂干净，到处都是鲜活的人，态度友好的机场服务人员，还飘来咖啡跟烤香肠以及面包的香味。
这才是人间。